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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 文/词俊郎（凯子）编辑/磐石 年母亲节前夕 一一谨以此诗献于六十二岁的母亲 祝福我伟大的母亲身体安康 母亲已是花甲！祝您一切安好！ 重叠 幼儿的我生活在母亲出生的地方 那里的山水养育了我母子俩 当年的我在那里生活到五岁前 那里的美好刻录于我世界内 万千宠爱于一身 我享受着外公外婆的宠爱 我得到了阿舅阿姨的呵护 我感受到外公外婆的艰难 我沾染了阿舅读书的气息 有味 曾经调皮捣蛋的我 油灯下翻着不懂的书 阿舅问我这字可识得 我裂嘴一笑抱书到别处 一个人在哪孜孜有味 看到某段停下作思考状 惹的阿舅阿姨捧腹大笑 无奈 曾经聪明伶俐的母亲 做了需要多大勇气的决定 作为一个好学坚强的人 这得有多大魄力 或许这是那个年代的苦衷 轮廓 关于我亲爱的母亲 我只能从长辈们的话里 得知一些轮廓但却模糊 那些残缺的只言片语 勾勒出了母亲年少时候的样子 痛 纤小廋弱的母亲从小就懂事 在外婆心里眼里就是贴心的天使 融化过外公外婆劳累过的心 帮把手忙里忙外的她 让外婆心里身里那是痛心到泪奔 “嚣张” 每每想到那时听说 只有几岁的母亲学着大人的模样 背着还拖地的“八挨筛” 拿着镰刀要去割草给队里 还叫嚣着我也可以能挣工分 那状态如今都让我崇敬又汗颜 我不知当年那些嘲笑她的青壮年 可曾有那种豪情答案是否定的 第一 母亲有四姊妹母亲排行第一 所以母亲也创造了n个第一 女孩子年龄最小但挣工分 同龄人中挣工分最多的人 母亲嫁入我家备受人尊重 两个字 十多岁的母亲 每一天的日程 照顾弟弟妹妹 割草是固定的事情 在那种灰色的画卷里 我只想到了两个字 一个是忙里忙外的“忙” 一个是苦中作乐的“苦” 一等粮 一九六零“年代” 那就是个苦难的时代 三年的自然灾害 十年的文化革命 民不聊生与饥不裏腹 打倒批斗与惶惶不可终日 然而就在那样的时候 我亲爱的母亲却嚷嚷着 我要呷“一等粮” 一个没落家族的后人 一个父亲面对批斗的女儿 一个被冠以成分不好的家庭 竟然还有人叫嚷嚷着呷“一等粮” 这不就是“平地一声雷”么 当然也有那么些人 笑痛了肚肠，笑岔气了 那是他们无知、活该 可是也有那么些人 在心里竖起拇指来 在眼里透出赞赏的目光 “一等粮”顾名思义 就是最好的粮 相同等于“国家粮” 石破天惊的“一等粮” 隐约地告诉人们 我家虽然穷虽然成分不好 但那都是暂时的 所以我要呷一等粮 这就是我伟大的娘亲啊 瞧不起那帮混吃等死的 说慌了那些自以为是的 竟然还不如一个小女孩 人家根本就不与自己一般 逆来顺受唯命是从 这句话给了我深不可测的惊奇 我后来的内心世界狂傲的气势 原来是与生俱来的 一个内心世界强大的母亲 她的儿子也一样 一九七九年她把那“一等粮” 那个强大的心愿传承到我身心 或许我让她失望了 但是今天我要告诉母亲 一直没如您所愿 不是我不屑于那“一等粮” 而是我走在另一条路上 与您想象中不一样的路上 我要把这名字刻入世人心上 千百年后仍有人记得 在我之上有一个人物 用三个字的磅礴力量 赋予了我文脉飞扬 低人一等？ 时光回到五十多年前 茶铺那条窄长的青石街头 正走着我的母亲 她一身碎花衣裳 据我所知道的 那应该是她生平第一次穿新衣服了 因为那天正是春节 寒风呼啸而过刮在母亲脸上 她那小脸呈青红色 可能是身子单薄的原因 路上的行人都匆匆而过 母亲不时地回头张望 看到她的外婆正在门口目送着她 但我知道那是我母亲最快乐的时光 所以人生啊最不愿长大 长大以后就葬了快乐年华 我的母亲亦是如此 而几年以后世事无常 茶铺被黑杀队整出了五个 反革命反共集团 很不幸的是我的外公 一个文绉绉的教书先生 硬是被说成反革命分子 这不就是晴天霹雳吗 一夜之后一切都变了 整个茶铺都风声鹤唳 批斗大会是没完没了 有多少人体无完肤 有多少人妻离子散 有多少如我母亲一般的人 被人视如敝屣视如寇仇 唯恐避之不及殃及自家 三十多年后我从调查文献中了解到 那一场运动的可怕 那是一个令人发指的画面 黑杀黑所公布的四十种刑法 你想坚持都不可能 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一条生途连累冤枉更多的人 一条死路反抗到底一家灭门 我思维有限无法想象 那是怎样的恐怖年代 有人朝生暮死有人夜半魂消 而我母亲最初快乐的十多年 就是在那样愁云惨雾里生活 什么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什么叫“惶惶不可终日” 应该是那个年代真实的标签 茶铺村的朝阳小学 我也曾在那里上过学 两年还是三年记得有点不清了 说来这朝阳小学 与母亲一家有着莫大的渊源 据说这朝阳小学 乃是母亲的曾祖父所创建 那这个年头可就不少了啊 最少起码得有一百岁了 那真个是应那一句名言 “百年大计、教育为本” 有时我想到了这个命名 这应该不会是用地名 这个命名可就有些意思了 “朝阳”意指旭日初升 寓意着朝气和希望 希望在茶铺这山丘村庄 孕育出更多的天之骄子 这也许就是当初那位老祖宗的用意吧 这也代表了一个书香门第 对社会对后代们寄予了厚望 这也是一个积善家族的 另外一种施舍与荣耀 而今天我也沐浴在这朝阳里 沾染着那浓重书香的韵味 那校舍砌筑很是有模有样 配有斗拱门楼一路砖石台阶而上 两座一层一上一下坐落于山坡 中间是宽大的过道隔开两边教室 每一座教室楼前廊都有正方砖柱子 整体看起来有种沧桑厚重大气感 可能是因为墙面砖和盖瓦 都是那种上了年龄的青砖青瓦 我母亲在那里读了几年书 也许把那所有的教室都坐一遍 也许还有那么一间未曾进去过 但那都没关系十多年后 她的儿子也在那里读书 算是替她圆满了一座学校的大满贯 那时我的母亲学习成绩总在前几名 那时我的母亲因为家庭成分备受人欺 有人对她恶语中伤她亦和颜悦色 有人对她打骂她亦不卑不亢不争吵 总坚强的把委屈受了把泪水咽下去 可她的儿子就不一样了 也许是年代变了又或是秉性升级了 我那时把她所有未曾表现的都演一遍 完了我被学校请退 而是我太过调皮捣蛋了 我砸伤了同学划花老师的备课笔记 我这个“外来户”让朝阳小学忌惮 我母亲可以表现的“低人一等” 我母亲可以“忍下风平浪静” 但是我要说不一切都够了 让“低人一等”见鬼去吧 我要扳回所有的贬义 我不想读书？ 那一年母亲十一、二三 那一年春风十里吹开桃花 那一年她站在外婆面前害怕 那一年她言论横推所有人想法 我不想读书了吗 一个只有十多岁的孩子啊 你不去读书去干嘛 外公外婆的思路被摧塌 而母亲的外婆只有一声叹 心里埋怨这世道 “我可怜又可惜的孩子啊” 若不是那样的世道 若不是那样的家庭 母亲她是不会放下课本吧 谁不渴望活得贵气一些 又有谁甘心一生受人吱嘎 在母亲的内心里秘密被隐藏 在母亲的眼眶里泪滴不敢下 但是今天我理解我母亲 她不是贪图玩乐不想读书 也不是人傻没办法去读书 而是我母亲的思想到了 舍一人为多人的境界 母亲舍了自己的读书机会 而创造了阿舅阿姨们的求知环境 这是多么大的魄力和气度 而我不愧是她的儿子 和她如出一辙但不同的在于 她奉献了一生只为减轻外公外婆的压力 可我却是调皮到了读不下去的窘迫境地 同时伤了母亲那强大的内心 我时常听到她叹息 一脸忧心忡忡的表情 而我捕捉到了那种心痛 是因为我又步履着她曾经的路 而不同的是我放弃了去学校读 却又十年如一日的孜孜不倦 我都觉得自己是个矛盾体 我的母亲虽然没读多少书 但为人处世之道有几人胜她 尽管曾被人嘲讽还要呷一等粮 但在我心里她的言行就是最好的榜样 这些与读不读书读多少书无关 六十年了这时光可怕的惊人 一万八千多个酷署寒霜 风里雨里母亲从美丽的姑娘 风摧皱了她的脸颊雪染白了她的青丝 也许当年她曾有过后悔 也许当年她已斩钉截铁 但在她的心灵里不曾空格 她已读了世上最好的书 虽然我母亲一生劳累 她就是我一生一世 最值得仰望和敬重的人 图片源于网络，如有侵权，联系删除。 词俊郎（凯子，曾用名“我俊”原名胡凯军，70后80前生人。湖南省邵阳县人，湖南省邵阳县作家协会会员。自幼爱好创作，尤喜诗词，散文体、歌词、旧体新词，曾自创词牌名格式系列！曾自创词牌名系列诗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