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5）

字幕：上海电影制片厂

片名：革命现代京剧磐石湾

上海京剧团演出

编剧：阿坚

演员表

陆长海——李崇善；

曾阿婆——王梦云；

海云——齐淑芳；

项武伯——施正泉；

海根——周鲁中；

巧莲——华文漪；

阿团——朱伟忠；

黑头鲨——孙正琦；

丁文斋——陈正柱；

08——孙正阳；

裘二能——张佑福；

导演：谢晋、梁建铎

摄影：卢俊福

剧情：年9月末的一个下午，秋高气爽，阳光灿烂，海浪拍打着礁石。在中国东南沿海的海面上，一只小船扬帆破浪向磐石湾驶来，小船上载着燕尾岛的老渔民曾阿婆和女儿巧莲。巧莲手里拎着装满货物的篮子，背上背着自己幼小的女儿。

剧情：在磐石湾的某码头上，桅樯如林，红旗漫卷。渔家女们正飞梭织着渔网，风姿绰约。民兵们来往运鱼，神采焕发。

剧情：曾阿婆和巧莲站在小船上，高兴地朝磐石湾遥望着。

曾阿婆（唱）：嗨！金鳞银翅哟，鱼舱满。

巧莲（唱）：海潮喧腾哟，唱丰年。

曾阿婆（唱）：桅墙如林哟，红旗展。

剧情：磐石湾渔业组组长、民兵海根和磐石湾党支部委员项武伯来到了码头上。渔家女们停梭整衣，向海上举目眺望。

众人们（唱）：喜迎国庆哟，万家欢。

剧情：大家看到曾阿婆来到磐石湾，都热情地挥手跟她打着招呼。

众人们（高喊着）：阿婆！

曾阿婆：哎！

剧情：曾阿婆和提着篮子，背着女儿的巧莲来到了码头上，大家热情地迎接着。

众人们：阿婆！

曾阿婆：哈哈……

海根：多日不见，什么风，把您吹到磐石湾？

曾阿婆：后天国庆，买点金线绣红旗。

巧莲：女儿周岁，扯块花布做衣衫。

众人们：哈哈……

海根：还有呢？

巧莲：还有什么？

海根（调皮地）：长海哥出海两月，巧莲姐两眼望穿。今天接他回岛，度佳节共庆团圆哪！

众人们：哈哈……

剧情：巧莲笑着追打着调皮的海根，海根急忙躲开了。妇女们拉着巧莲在一旁谈笑着。这时，国民党潜伏特务、磐石湾的修船工裘二能来到了码头上，他在一旁一边整理着渔网，一边听着大伙儿的谈话。

曾阿婆：项武伯！出海的渔船，已回港湾，怎么不见长海的面？

项武伯：海上发现情况，他去军民联防指挥部，研究备战。

曾阿婆：哦？

剧情：在一旁正在整理渔网的裘二能听到项武伯说的话，不自觉地停下了手中的活。这时，远处传来了锣鼓声。

巧莲：阿妈！您看，张灯结彩，锣鼓喧天。

海根：正在排练歌舞，你也来参加扮演吧？

妇女们：对！

曾阿婆：哈哈……

　　剧情：妇女们簇拥着曾阿婆母女朝敲锣打鼓的方向走去。海根正要离开，被裘二能叫住。

裘二能：哎？海根阿弟！

海根：啊？

裘二能：海上又有情况发现？

海根：嗯！发现一条可疑的渔船。

裘二能：可疑的渔船？

海根：他们说打鱼不下网，东游西窜，可能是窥我前沿。

裘二能（自言自语地）：云结疙瘩天要变。

海根：嗯？

裘二能：看来老蒋真要窜犯。

海根：哼！鸡蛋碰石头。

裘二能：对！他不敢。

剧情：裘二能正要离开，被海根叫住。

海根：哎？裘二能！你搞的那个尼龙网，我看要早早付钱。夜长梦多，不宜迟缓。

裘二能：供销社熟门熟路，有我老裘，一切保险。

海根：哦？

裘二能：等他们来了电话，再去也不算晚。

海根：那我先去提款。

剧情：裘二能从口袋里拿出一份订货单，并递给了海根。

裘二能：喏？订货单。

剧情：海根接过订货单，二人相视地大笑起来。

海根、裘：哈哈……

剧情：海根和裘二能分头朝码头的两边走去。这时，螺号声突然响了起来，裘二能停下了脚步，他转过头来朝响螺号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转头朝前走去。

（待续）

剧情：在磐石湾的码头不远处，磐石湾大队的党支部书记、民兵连长陆长海正手持螺号，用力地吹着。民兵们听到螺号声，从四面八方来到了码头上，并迅速取枪。

剧情：陆长海拿着海螺来到了码头上。

陆长海（唱）：螺号声声震港湾，指挥部定预案紧急动员。哪怕那乌云滚凶涛裂岸，保海疆军和民齐挥铁拳。

剧情：陆长海再次拿起海螺，吹着螺号。螺号声中，磐石湾的民兵三排排长海云与民兵一、二、四排长率领着民兵们，手持武器在码头上列队集合。

一排长：一排报到！

陆长海：嗬！十八般武器，件件银光闪耀。

剧情：一排的民兵们手举着各种武器

二排长：二排报到！

陆长海：哦？五色缤纷彩带飘。

二排长：正在排戏……

二排民兵：练舞蹈。

陆长海：好，三排！

海云：报告！三排少一名。

陆长海：谁？

海云：我哥哥海根。

海根（高喊着）：哎！

剧情：海根持枪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海根：来了！

海云：螺号就是军令，你为什么迟到？

海根：盖图章、签支票，这些事，也重要。我不去搞谁去搞？

海云：你……

陆长海：海根！民兵战士，应当知道，召之即来是头一条。

剧情：海根低头走进了三排的队伍中。

陆长海：四排！

四排长：报告！四排多了一名。

陆长海：谁？

曾阿婆：报告！

剧情：曾阿婆手持鱼叉从四排的队伍中走了出来。

陆长海：阿妈？

四排长：阿婆！您年纪大了，家又在燕尾岛……

曾阿婆：虎老雄心在，人老志气高。哪里螺号响，哪里是战壕。

陆长海（感动地）：阿妈！

民兵们（感动地）：阿婆！

陆长海：同志们！

剧情：四排长和曾阿婆迅速走进了四排的队伍中。

陆长海：海上发现可疑船只，指挥部也已得到情报。国庆期间，美蒋匪特，要来沿海，偷登骚扰。军民联防指挥部命令我们，北从马蹄角，南到燕尾岛，男女老少齐动员，加强巡逻增岗哨。不管敌人从天上来、地下来、海里来，

民兵们：定叫它葬身狂涛！

陆长海：好！按预定方案，迅速行动，随时注意，红灯信号。

民兵们：是！

剧情：陆长海一挥手，民兵们背着枪分头列队跑步离开了码头。

剧情：黄昏，晚霞似火，渔民们扛着鱼筐从码头上走过。

巧莲（高喊着）：阿妈，阿妈！

剧情：巧莲抱着孩子、挎着篮子来到了码头上，她四处寻找着。这时，陆长海扛着一个鱼箱走了过来，他故意将自己的头隐藏在鱼箱的一侧，来到了自己的妻子巧莲身边。巧莲没有注意到他，而是继续寻找着自己的母亲。陆长海将鱼箱放在地上，悄悄地来到了巧莲的身后。

巧莲：咦！哪儿去了？

剧情：陆长海在巧莲的肩上轻轻地拍了一下。

陆长海：干什么？

剧情：巧莲回头一看，是自己的丈夫，非常高兴。

巧莲（娇嗔地）：去！

陆长海：哈哈……

剧情：巧莲将一条毛巾递给了陆长海，陆长海接过毛巾擦着额头和脖子上的汗。

巧莲（高兴地）：走！扬帆摇橹快回家，先喝老酒后饮茶。

剧情：巧莲说着便将怀里的孩子递给了陆长海，并挎着篮子转身朝码头和海边走去。陆长海抱着孩子没有动步，巧莲转过身来让陆长海跟她一起回家。

巧莲：咦？你倒是走哇！

陆长海：巧莲，我向你请假。

巧莲（疑惑地）：向我请假？

陆长海：国庆期间，敌情复杂，怎能离港回家？

剧情：陆长海说着便想将孩子递给巧莲，巧莲向后退了一步，没有接孩子。

巧莲：出海之前，你曾说过：女儿周岁，一定回家。这次是特殊情况，为什么又要变卦？

剧情：巧莲赌气地坐在了鱼箱上。陆长海见妻子生气了，便逗着抱在怀里的孩子。

陆长海：小联防！跟妈先回去。下一次，爸爸一定不变卦。

剧情：陆长海又想将孩子递给巧莲，巧莲噘着嘴仍然没有接孩子。

陆长海（俏皮地）：哎呀，妈妈不要你嘞！走，跟着爸爸站岗吧！

剧情：陆长海说着便假装抱着孩子要离开，巧莲见状急忙站起身来。

巧莲（高喊着）：哎！

剧情：巧莲快步走上前去，从陆长海的手中接过了孩子。

巧莲：别跟着他。

陆长海：哈哈……

巧莲：鸟还知道回窝呢，可有的人哪！心里根本没有家。

陆长海：大雁飞千里，也惦着芦苇荡；渔人走远洋，谁不把亲人想？

巧莲：想？

陆长海：想！我想一年前，你亲口对我讲，女儿满周岁，立即扛起枪。

巧莲：吃奶的孩子离不开娘，我哪儿有时间再扛枪？

剧情：巧莲说着便抱着孩子坐在了鱼箱上。

陆长海：巧莲！妖魔豺狼要吃人，咱们怎能不提防？

巧莲（猛地站了起来）：燕尾岛暗礁成群，磐石湾军队驻防，天天巡逻，夜夜站岗，谁见过妖魔？谁见过豺狼？

陆长海：毒蛇已经吐信，鲨鱼要掀风浪。

巧莲：敌人就是来，未必抽今天。

陆长海：兵要天天练，贼要夜夜防。

巧莲：你不回港，无风无浪，你一回港，浪高三丈。

陆长海：想当初，你活跃在练兵场，英姿飒爽。可如今，却钻进了海螺壳，沉睡梦乡。

巧莲（气愤地）：你……唉！

剧情：巧莲抱着孩子转身坐在了鱼箱上。陆长海走到巧莲的身后，将毛巾搭在了她的脖子上。

剧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暮霭愈浓。

陆长海：巧莲哪！（唱）切莫让小天地罩住目光，要看到大海上浪恶风狂。艳阳天还须防寒流骤降，百花园也有那蛇蝎暗藏。常备不懈，咱们要铭记心上，怎能够抱了孩子丢了枪？

剧情：巧莲抱着孩子猛地站了起来。

巧莲（委屈地）：好！我抱我的孩子，你扛你的枪。我钻我的海螺壳，你站你的岗。咱们井水河水两不犯，再也别来往！

陆长海：你……

剧情：巧莲哽咽着，顿足转身，提篮准备离开。她突然停住脚步，回头将一件夹衣塞到了陆长海的手中，之后，巧莲含泪快步朝码头的海边走去。

陆长海：巧莲，巧莲！

剧情：陆长海在后面高喊着，巧莲头也不回地抹着泪离开了。

陆长海（高喊着）：巧莲！

曾阿婆（高喊着）：长海！

剧情：曾何婆和海云来到了陆长海的面前。

曾阿婆：巧莲呢？

陆长海：火冒三丈，走了。

曾阿婆：唉！都怪我，从小把她娇生惯养，宠得她任性倔强。让她去，我留下，多少也能帮点忙。

陆长海：不！燕尾岛，也需要有人守望，对巧莲，还须您打通思想。

项武伯（高喊着）：长海！

剧情：项武伯拿着一个布包和海根快步来到了码头上。民兵一、二排长与民兵甲、乙闻声也来到了码头上。项武伯警惕地环视了一下四周，陆长海示意民兵甲、乙警戒。

项武伯：方才路过村头小桥，听有人将树干轻敲。

民兵们：哦？

项武伯：我上前一看人已逃，见树洞石灰被敲掉。我剥开石灰伸手一掏……

剧情：项武伯将手中的布包交给了陆长海。

陆长海：哦？一个布包？

剧情：陆长海将布包层层打开，只见里包着一支刀鞘。

曾阿婆（疑惑地）：刀鞘？

民兵们：刀鞘？

陆长海（思索地）：同志们，为什么只有空鞘没有刀？为什么偏在此时来挖鞘？

海云：是谁埋的？

陆长海：要仔细推敲。

剧情：曾阿婆从陆长海手中拿过刀鞘，细细地看着。

曾阿婆：磐石湾方圆百里，除了外逃的渔霸黑头鲨，谁能有此珍宝？

陆长海：对！

剧情：陆长海从曾阿婆手中接过了刀鞘。

陆长海：浪无风不起，树无风不摇。

剧情：项武伯查看着布包，突然愣住了。

项武伯：啊？你们看！

剧情：项武伯一脚踏在鱼箱上，抖开包裹刀鞘的一块白布，只见上面绣着一条乌贼鱼。

陆长海（惊诧地）：白巾？上面绣了个乌贼鱼，还有两个洞眼。这是什么？

项武伯：当年海匪所用的物件。

曾阿婆（思绪万千）：提起那海匪，仇恨满心间。

项武伯（心潮起伏）：见这白头巾，旧景又重现。

曾阿婆：想当年，狗渔霸催租逼债。

项武伯：穷渔家，当牛马受尽熬煎。

曾阿婆（对海云）：你的爹，还有长海的爹，带领乡亲，抗租抗捐。黑头鲨如鲠在喉，如针刺眼，暗下毒手，罪恶滔天。

项武伯：那一天，乡亲们扬帆去出海，刚刚驶出磐石湾。猛然间，乌云翻滚狂风卷，恶浪里闪出一条海盗船。船头站满彪形大汉，一个个手持钢刀，狂吼乱喊，白巾蒙面，只露双眼。那头巾上绣有标记，上绣鱼、鳖、虾、蟹，颜色有黄、紫、红、蓝。为首的海匪，白头巾上绣的就是乌贼鱼。

剧情：项武伯抖开白巾走到陆长海的面前，陆长海一把拿过白巾，仔细地审视着。

民兵们：乌贼鱼？

项武伯：这帮强盗，不奔别处，单奔你们父亲的渔船。他们如饿狼扑食，跳过船舷，拳打脚踢，上劈下砍。你们的父亲，临危不惧，挥起鱼叉，英勇奋战。怎奈是寡不敌众，被他们推下大海，血染狂澜。

　　剧情：海根兄妹冲上堤岸，遥望着大海。海云转身伏在了海根的肩上哭泣着。

海根（对项武伯）：“乌贼鱼”现在哪里？

项武伯：直到现在，踪迹杳然哪！（唱）原以为石沉大海永成不白冤，不料想当年罪证重现眼前。白头巾包刀鞘一桩可疑案……

剧情：项武伯坐在了鱼箱上，陆长海仔细地审视着手中的刀鞘。

陆长海（唱）：这件事与黑头鲨必有关联，挖刀鞘决非是寻常事件，定是海匪“乌贼鱼”潜伏在港湾。

剧情：陆长海继续仔细审视着刀鞘，突然有新的发现。

陆长海：你们看，鞘上有字。

剧情：项武伯从陆长海手中接过刀鞘，念着上面的字

项武伯：“刀出鞘，鞘离刀，对故人，证可交”。

民兵们：什么意思？

剧情：陆长海从项武伯手中接过刀鞘，思索着踱步走上堤岸。民兵们也都陷入了沉思。

项武伯（自言自语地）：刀出鞘，鞘离刀，对故人，证可交。

陆长海：对！

剧情：陆长海转身快步走下堤来。

陆长海：这诗句是暗语，不能顺念，把每句的头一个字连起来，就一目了然。

曾阿婆：头一个字？

陆长海：对！刀出鞘。

民兵们：刀！

陆长海：鞘离刀。

民兵们：鞘！

陆长海：对故人。

民兵们：对！

陆长海：证可交。

民兵们：刀、鞘、对、证。

陆长海：这就是说，敌人企图里应外合，以刀鞘为凭，前来接线。（对一排长）马上汇报军民联防指挥部！

一排长：是！

陆长海（对二排长）：注意动态，随时报告民兵连。

二排长：是！

陆长海（对海云）：派人到公安机关，追查“乌贼鱼”，弄清疑案。

剧情：陆长海说罢便将白色裹布递给了海云。

海云：是！

陆长海：阿妈……

曾阿婆：长海！你应留下，我就回岛，加强战备，教育巧莲。（唱）要做到人自为战岛自为战。

陆长海（唱）：滴水成渠细流入海汇成巨澜。

民兵们（唱）：人人哨兵罗网密布祖国海岸。

陆长海：家家哨所，

　　民兵们（唱）铜墙铁壁，筑遍万里关山。

　　剧情：陆长海率领着民兵们严阵以待。

　　剧情：黑夜，阴云密布，海啸风狂。在茫茫的大海上，一艘伪装的渔船正在风浪中颠簸着。船舱内，国民党“反共救国军先遣队”司令黑头鲨、副司令丁文斋正凝视着海图，敌电台台长坐在一旁收发着电报。这时，代号09的派遣特务从船舱外走了进来。

09：报告黑司令！内海已临近。

黑头鲨：灭灯航行，向磐石湾挺进。

09：是！

剧情：09离开了船舱。船在黑夜中继续航行着，黑头鲨站在船舱内看着远方的磐石湾，感慨万千。

黑头鲨：磐石湾哪，磐石湾！（唱）你良田万顷，你帆樯如林，今夜登陆成功，一切重进我掌心。嘿嘿……

剧情：一个大浪打来，桅杆上的灯突然熄灭了。

丁文斋（忧心忡忡地）：唉！登海岸，插鳌山，落脚扎根，扩充兵员；配合反攻大陆，任务不比等闲哪！

黑头鲨（不满地）：嗯？

剧情：这时，电台台长拿着一份电报走了过来。

敌台长：台湾来电。

黑头鲨：念！

敌台长：“黑、丁二司令：尔等党国柱石，社会中坚。今晚登上大陆，务必刚毅果敢。不成功，便成仁。特电”。

丁文斋：不成功，便成仁？

黑头鲨：回电！为党国效忠，至死不变。

敌台长：是！

剧情：电台台长回到了电台位置，并坐下来开始发报。

黑头鲨：08！

剧情：代号08的派遣特务走进了船舱。

08：司令！

黑头鲨：大陆已经在望。

08：08待命行动。

黑头鲨：本人待你怎样？

08：义重恩深。

黑头鲨：常言道，养兵千日，

08：用在一时。

黑头鲨：为党国效死，

08：军人本份。

黑头鲨：好！我提升你为少校行动组长。

08：司令栽培，感激涕零。

剧情：海浪连续打来，船身剧烈颠簸，黑头鲨与08靠紧站稳。

黑头鲨：今晚任务，

08：潜水登陆。

黑头鲨：找内线接头，

08：弄清布防情形。

黑头鲨：得手之后，

08：发出信号。

黑头鲨：里应外合，

08：迎接司令大军。

黑头鲨：联络地点？

08：旧瓦房一间。

黑头鲨：什么标记？

08：白果树附近。

黑头鲨：接头人？

08：修船工裘二能。

黑头鲨：好！

剧情：黑头鲨拿起桌上的一把刀。

黑头鲨：刀对鞘，作凭证，原装原配，严丝合缝。今晚建立功勋，要靠它引线穿针。

剧情：黑头鲨将刀递给了08。

08：是！

剧情：08接过刀后，正要离开，被丁文斋叫住。

丁文斋：慢！司令，山芋越冬要变心，一别十几年，那裘二能……

黑头鲨：嘿嘿！哪个看家狗不恋主人？他多年在渔行替我卖命，出没海上，干过不要本钱的营生。当年我留下这条“乌贼鱼”，就为今天做内应。

敌台长：司令远见，高明，高明！

黑头鲨（对08）：快！

08：是！

剧情：08正要离开，又被丁文斋叫住。

丁文斋：慢！不见真佛，切勿烧香。

08：是！不见刀鞘，不露真情。

剧情：黑头鲨有些不耐烦地向08挥了挥手。

黑头鲨：走吧，走吧！

08：遵命，遵命！

剧情：08正要离开，再次被丁文斋叫住。

丁文斋：慢！

剧情：08停住了脚步，丁文斋走到他的面前，并再次叮嘱着。黑头鲨站在一旁表现得很不耐烦。

丁文斋：磐石湾民兵连长陆长海，是个退伍共军，他干练机警，要特别留神。

黑头鲨：哎！一个穷渔花子，有什么本领？做好潜水准备，速来复命。

08：是！

剧情：08离开了船舱。这时，09快步走了进来。

09：报告！船进内海。

丁文斋：更要当心！

黑头鲨：请二支队长。

09（大声地）：请二支队长！

剧情：黑头鲨、丁文斋、电台台长和09走出船舱，来到了船的前甲板上。这时，国民党“反共救国军先遣队”第二支队支队长急忙走了过来。

二支队长：司令！

黑头鲨：大陆已进视程，我带一支队，换乘橡皮艇。前面就是狼牙礁，你率二支队，在公海待命接应。

二支队长：是！

剧情：08身着泅水衣走了过来。

08：08准备完毕，听候命令！

黑头鲨：祝你旗开得胜！

08：看我马到功成！

黑头鲨：下水！

08：是！

剧情：08拉下潜望镜，跳入了巨浪涛涛的大海之中。在船身剧烈地颠簸之中，众匪特东倒西歪，扶着船舷。

剧情：当天晚上，夜雾弥漫，月色膝胧，秋风飒飒，涛声阵阵，一个黑影背着鱼篓鬼鬼祟祟地出现在海滩上，并迅速地离开了。

剧情：在海滩上，陆长海正率领着民兵们沿着磐石湾的海岸巡逻着……

剧情：月牙下，一座独立的房屋坐落在海边上。在裘二能的家里，黑暗中，裘二能一只脚踏在圆凳上，焦躁不安地喝着酒。

裘二能：唉，好险哪！今天傍晚挖刀鞘，差点被发现；要是露了馅，我可全完蛋。

剧情：海根背着枪、扛着橹从裘二能家的窗前走过，并转到裘二能家的大门前。裘二能急忙拉开电灯，打开家门，走到了海根的面前。

裘二能：哎？海根阿弟！可曾取到买网的现款？

海根：拿到支票，手续全办完。

剧情：海根说着便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并递给了裘二能。

裘二能：哎哟！怎么浑身湿透？

海根：察看海带，海浪打湿衣衫。

剧情：裘二能一把夺过海根肩上的橹，并靠在了门的旁边。

裘二能：快！进屋喝杯酒，驱驱风寒。

海根：不……

　　剧情：裘二能强行拉住了推辞的海根，海根无奈，转身走进了裘二能的屋里。海根取下了背着的枪，裘二能急忙上前接了过来，并将其放在了桌旁。海根一边拧着衣襟上的水，一边在桌旁坐了下来。

裘二能（试探地）：傍晚干部开会，可是研究生产？

海根：不！发现一把刀鞘，大家一起谈谈。

裘二能：哦？是否有了线索？

剧情：裘二能说罢便将一条毛巾递到了海根的手里，海根接过毛巾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海根：有一条白头巾，包在刀鞘上面，白巾上绣了个乌贼鱼。

裘二能（大吃一惊）：啊？

海根（回过头来）：啊？

裘二能：哎！这事可真新鲜。

海根：“乌贼鱼”是海匪的绰号，解放前，勾结渔霸，横行海上，杀人无算。将来一旦逮住，一定要从严法办。

剧情：裘二能听罢大惊失色，复又强作镇静，并将一杯酒递给了海根。

裘二能：对，对！应该法办。

剧情：裘二能拿起海根放在桌子上的毛巾，紧张地擦着自己额头上的冷汗。

海根：为了调查“乌贼鱼”，已经派人去公安局。

剧情：裘二能听罢，胆战心惊，惶惶不安。

裘二能（自言自语地）：糟啦！在押的同伙，见了白头巾，他们一交代，我就要露底。怎么办？三十六计（脱口而出）走……

海根（一怔）：啊？

裘二能：呃……

海根：上哪儿去？

裘二能（随机应变地）：哦！供销社来电话，鱼网要马上去取。

海根：马上去取？

裘二能：晚了要叫人家拿去。

海根：啊？

剧情：海根取枪正准备要走，突然又停下了脚步。

海根：下半夜，我还有岗呢！

裘二能：摇船去，来得及。走！

海根：呃，不行！今晚用船，得连部批。

剧情：海根说着便将枪靠在了桌旁，自己坐了下来。裘二能走近海根，凑在海根的耳边说着。

裘二能：错过这个机会，生产要受损失。别忘了，（海根站了起来）眼下正是旺季，放走了鱼虾，实在可惜。

海根（犹豫地）：那……那也不能违反纪律呀！

裘二能：嗨！身为渔业组长，还没这点权力？你为集体谋福利，大伙儿准能谅解你。

海根：好，上船！

剧情：裘二能急忙打开了家门。

裘二能：哎，这才叫一心为集体嘛！嘿嘿……

剧情：裘二能走到门外，扛起了船橹。海根关上电灯，将房门关好，与裘二能一起朝海边走去，而自己的枪却遗忘在了裘二能家的桌旁。

剧情：黑夜中，08装扮成渔民，背着鱼篓，蹑手蹑足地来到了裘二能家的屋外，他紧张地四处张望着。

08：穿石桥，走小路，迎面一棵白果树。不错，就是这间房屋。

剧情：08轻脚走到裘二能家的门前，侧耳冲里面听了听。然后走到内侧的窗口前，向屋里窥探着。之后，悄悄地离开了。

剧情：陆长海率海云、民兵甲追踪着08来到了裘二能的家门前。

陆长海（唱）：放野狗爬上岸一路跟踪，他直奔裘家门定有原因，藏暗处细观察水鬼动静。

剧情：陆长海和海云等先后隐蔽在了树丛之中。08再次来到了裘二能的家门前，他走近屋门，轻轻地敲着门。隐蔽在树丛中的陆长海和海云露出头来，陆长海向海云耳语了几句，便悄悄地离开了。

剧情：08敲着门见屋里没有动静，便又敲了敲门，屋里还是没有动静，他推开门走进了房屋，并朝屋里扫了一眼。突然，08急忙关上门退了出来。

08：更深夜静，人去屋空？

剧情：08突然发现有动静，便迅速隐蔽了起来。这时，陆长海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陆长海（唱）：垂钓钩投香饵见机而行。

剧情：陆长海径直走到裘二能的家门口，推门走进了屋里。然后转身关上屋门，打开电灯。他扫视着屋内，突然发现了海根靠在桌旁的枪，便急忙将枪藏了起来。这时，08从隐蔽处悄悄走了出来，来到了裘二能家的屋前。

08（唱）：只见他大摇大摆破门而进，看起来此人就是裘二能。

剧情：陆长海随手打开橱柜的门，看了一眼便将其关上。然后，走到窗前，将窗户关上。

陆长海（唱）：打渔人最擅长把鱼诱引，好猎手勿须怕鸟不投林。

剧情：陆长海悄悄走到门边，窥听着外面的动静。与此同时，08也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门前，窥听着屋里的动静。

08（唱）：待敲门还要防机关陷阱。

陆长海（唱）：欲制胜还须要以假乱真。

08（唱）：变色龙生就的变色本领。

陆长海（唱）：伏虎将自有那伏虎神通。

剧情：08壮了壮胆，上前敲着房门。

陆长海：谁？

08：赶海的！

剧情：陆长海上前打开了房门。

陆长海：赶海不下海滩，为何反倒进村？

08：讨碗水喝，口渴得很。

陆长海：哦！请进，请进！

08：歉甚，歉甚！

剧情：08摘下自己的草帽走进了屋里，并与鱼篓一起放在了桌旁的地上。陆长海关上房门，与08相互对视了一下。陆长海示意08请坐，自己走到小柜前去取茶具。08窥视着陆长海，顿起疑心。

08（自言自语地）：裘二能已年过四旬，这个人可这么年轻？

剧情：陆长海取出茶具走到了桌前。

08：这屋里就你一个人？

陆长海（故意答非所问）：呃……壶里有，要喝自己斟。

08：哦！

剧情：陆长海拿起斧头等工具，坐下来干着木工活。08给自己倒了一碗茶。

08：在这儿住多久啦？

陆长海：喝完水，赶你的路程。

08：对不起！请问你一件事情。

陆长海：有事明天请早，现在已经夜深。

剧情：08走到了陆长海的面前。

08：我看你不象这儿的主人。

剧情：陆长海收起工具猛地站了起来。

陆长海：素不相识，借故登门，再三追问，是何居心？

08：夜入民宅，破户闯门，理应盘查，不算过分。

陆长海：盘查？你是什么人？

剧情：陆长海不高兴地将手中斧头等工具扔在了桌子上。08傲慢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证件，也往桌上一甩。陆长海拿起证件一看，态度立即转变。

陆长海：哦！公安人员，失敬，失敬！因何事光临？

剧情：陆长海说着便将证件递给了08，08接过证件放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里。

08：无事不登门。

剧情：08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陆长海：方才言语不慎，请勿牵记在心。

08：你到底是谁？

陆长海：我吗？（唱）我本是修船工，房主的友人。

08（站起身来）：因何深夜在此？

陆长海（唱）：赶修渔具，今夜要完成。

08：可主人并不在家呀？

陆长海（唱）：老朋友的家常出常进。

08：他人呢？

陆长海：找他什么事情？

08（唱）：有桩案件，牵涉到裘二能。

剧情：陆长海听罢，佯装吃惊地坐了下来，然后又站了起来。

陆长海（唱）：三庄五村细打听，谁不知裘二能他的品行？

08：人心隔肚皮，外表怎能看得清？

陆长海（唱）：说他犯案，有何凭证？

08（唱）：事关机密，你休要打听。

剧情：08说着便猛地一拍桌子。

陆长海：呃……好，好！（唱）你有公务，我不便在此久等。告辞！

剧情：陆长海说着便假装急忙要离开。

08：等一等！

剧情：陆长海听罢折了回来，两人相对绕着桌子走着，互窥对方的心事。陆长海假装焦虑，故意叹着气。

陆长海：唉！

08（唱）：看起来，他是象老裘的好友，我们自己的人。

陆长海（唱）：他纵有千条妙计也难得逞，我还要，诱使他，步步上钩落进我手心。时间已经不早，我要回家睡觉。

08：不！请你带路，快把人找。

陆长海：黑夜沉沉，哪里找得到？

08：公事要紧，少耍花招。

陆长海：公事应找公家人，干吗跟我唠叨？

剧情：陆长海佯装不耐烦地坐了下来。

08：公安机关，任重权高。叫你带路，就得带路，叫你去找，就得去找。

陆长海：夜深人乏，是否等到明朝？

08：不行！事情紧急，火烧眉毛。快走！

剧情：08说着便转身要开门，陆长海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陆长海（高声地）：站住！

剧情：陆长海的拍桌和高喊声，让隐蔽在房外树丛中的海云和两名民兵都露出头来。

陆长海：现在全村已经戒严，门外到处都是岗哨。

剧情：海云率领着两名民兵走到了房门前，悄悄地听着屋里的对话。

陆长海：你耽误了大事，你能担当得了？

剧情：08听罢惊异地跌坐在了凳子上。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08惊恐地掏出了手枪。

陆长海（低声地对08）：镇静！（对门外）谁？

海云（高声地）：民兵！

剧情：08一听是民兵，紧张地持枪朝门口走来，被陆长海制止。

陆长海：来了！

剧情：陆长海迅速打开厨柜的门，示意08钻进去，08见罢，犹豫不定。这时，门外又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陆长海：就来，就来！

海云（敲打着门）：快快快！

剧情：08无奈，只好迅速钻进了厨柜，并关好了柜门。陈长海走到门前，打开了房门。海云率领着两名民兵持枪走了进来。

陆长海：哦！排长巡逻到此，欢迎，欢迎！

海云：这样晚了，还不熄灯？

陆长海：为队里打点夜工。

剧情：陆长海说着便用手指了一下了厨柜。

海云：是否有人来过？

陆长海：没见半个人影。

海云：可曾听到动静？

陆长海：只闻狗吠鸡鸣。

海云：什么方向？

陆长海：象是村东。

海云：同志们，走，到那边查巡！

民兵甲、乙：是！

剧情：陆长海送海云走出了房门，躲在橱柜里的08见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待续）

剧情：陆长海送海云走出房门后，海云走到了他的身边。

海云（低声地）：“乌贼鱼”，已经查清。

陆长海（低声地）：他是谁？

海云：就是裘二能。

陆长海：这条毒虫！逮捕他，立即行动。

剧情：海云点了点头，率领着两名民兵离开了。陆长海走进屋里，关好了屋门，装作谛听着远去的脚步声。这时，08持枪从厨柜里走了出来，走到了陆长海的身后。陆长海闩好门，猛地回过头来，怒视着08。

陆长海：哼！如此重任，不加思考。我问你，脑袋还要不要？

08：怎么？

陆长海：带着这种证件，简直是胡闹。

08：证件？

陆长海：证件早已过时，你还当做珍宝，要是遇上民兵，岂不露了马脚？

08：哦？

剧情：08疑惑地掏出证件，被陆长海一把夺了过去。

陆长海：混蛋！愚蠢不堪，乱闯乱跑，真假不辨，昏头昏脑。还来冒充公安人员，草包！

剧情：陆长海佯装气愤地将证件扔在了地上，08迟疑地从地上拾起证件，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08：你是谁？忽暗忽明太蹊跷。

陆长海：何必问，渡河自有人撑篙。

08：既如此，快请老裘来相见。

陆长海：有话就讲吧！我是他全权代表。

08：啊！好技巧，想让我上你的圈套。

剧情：08拔出手枪对准了陆长海的脑袋。

陆长海：你知道，不带香烛黄表，休想拜佛入庙。

08：哦，你说这个呀！

剧情：08掏出一叠美钞从后面向陆长海递了过来，陆长海看了一眼美钞，无动于衷。

08：嫌少？

剧情：08又拿出几根金条，连同美钞递到了陆长海的面前。

08：喏！金条。

陆长海：不要！

剧情：陆长海朝一边走去。

08：黄金美钞都不要？

陆长海：只要一件无价宝。

08：什么无价宝？

陆长海：老僧归古庙，原物配原套。

08：不要胡说八道。

陆长海：你何必装傻卖刁。

08：我要你的命。

陆长海：我决不轻饶。

08：看刀！

剧情：08拔出刀，并挥刀向陆长海砍来，陆长海拔出刀鞘进行档住。08看见刀鞘，面露喜色。

08：刀出鞘。

陆长海：鞘离刀。

08：对故人。

陆长海：证可交。

剧情：08将刀插进了陆长海手里的刀鞘。

08：原物。

陆长海：原套。

08：老僧。

陆长海：古庙。

08：你等得巧。

陆长海：你来的好。

08：巧！

陆长海：好！

08：呃？

陆长海：啊？

08：呃？

陆长海：啊？

剧情：陆长海和08二人相视着大笑了起来。

陆、08：哈哈……

剧情：陆长海突然用手制止08。

陆长海：夜深人静，声音要轻。

剧情：08点了点头，伸出大拇指。

08：朋友，你真行啊！呵呵……

陆长海：不见兔子不撒鹰嘛！

08：对！共-军人精心灵。

陆长海：是要特别当心。

08：听说有个陆长海，神通广大，赛过火眼金睛？

陆长海：他呀！风里走，浪里行，一个普通打渔人。

08：噢！老裘现在哪里？

陆长海：他有要事出门。

08：何时才能回来？

陆长海：今晚不能回村。

08：哎呀！任务紧迫，时间不等人哪！

陆长海：我实话告诉你吧，他叫我在此守门，遇有重要任务，让我代他完成。

剧情：陆长海说着便坐了下来。08焦灼地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刀鞘，思索片刻，把心一横。

08：好，你听着！

剧情：08挥手让陆长海走到他的面前来，陆长海迅速站起身来走到了08的身边。

08：今晚国军登陆，需要立即接应，带路避开岗哨，迅速插入山中。

陆长海：领头的？

08：黑司令！

陆长海：黑司令？

08：当年称霸磐石湾，大名鼎鼎。

剧情：陆长海一把抓住08的手臂。

陆长海：黑头鲨！

08：你认识？

陆长海：哈哈……多年打交道，可算老交情，早就盼他回老家，十多年了，已经望穿了眼睛。

08：噢！

陆长海：登陆时间？

08：四点整。

陆长海：多少人？

08：三十名。

陆长海：登陆点？

08：海滩以东。

陆长海：怎么联系？

剧情：08从身上拿出一个信号器，并递到了陆长海的手中。

08：三点发出信号，报告接线成功。

陆长海：好，一定完成！

剧情：陆长海将信号器放入了自己的口袋。

陆长海（唱）：磐石湾巧相遇刀鞘对证，多亏你远隔重洋送啊送来军情，笑敌人太愚蠢尚在做梦。

08（得意地）：哈哈……

陆长海：开门！

08：是！

剧情：08打开了屋门，只见门外海云带领着民兵持枪对准了他，他本能地举起了双手。

民兵们：举起手来！

剧情：08向后退着，迅速掏出了手枪，被陆长海一把夺了过来，并将其掀翻在地。

陆长海：不许动！

08：你是？

陆长海：一个普通打渔人。

08：陆长海！

剧情：08垂下了自己的头。

陆长海：哈哈……（唱）打渔人遍海疆，要捕尽恶鲨凶鲸。

民兵们：走！

剧情：民兵们持枪直逼着08，08吓得举着双手瘫坐在了地上。

剧情：午夜，夜静更深，月照屋檐，海上远帆林立，标灯闪烁。在磐石湾民兵连的连部内，陆长海与项武伯及民兵排长们对着地图部署着……

剧情：在磐石湾民兵连连部的院子里，民兵们已经列队集合完毕，陆长海在队列前进行着战前动员。

剧情：在磐石湾的海边上，民兵们加强了岗哨、巡逻。

剧情：在磐石湾民兵连连部，陆长海独自站在连部门口，凝神沉思。

陆长海（唱）：望海空，星移斗转月西沉，临战前，多变故，我的思绪纷纭。

剧情：陆长海拿起海根遗留下的枪支。这时，海云与项武伯匆忙走了过来。

海云：村里村外，四处搜寻，

项武伯：既不见裘二能，也不见海根。

陆长海：为何在此时，两人都失踪？

剧情：陆长海说着便将海根遗留下的枪支递给了海云，并深深地思考着。

陆长海：来！开个支委会，找一找原因。

项武伯：好！

剧情：陆长海和项武伯、海云走进了连部，并坐在办公桌前商讨着对策。

项武伯：海根他丢了枪，事情严重啊！

海云：找到他，一定要狠狠批评。

陆长海：应当先把情况弄清。

海云：唉，真是急死人！

剧情：这时，海根气喘吁吁地从外面跑了过来，并从站在连部门口的海云手里拿过了枪。

海根（兴奋地）：哎呀！我的枪。

海云（惊喜地）：哥哥！

陆、项：海根！

剧情：海根抱着枪，深深地喘了一口气。海云用毛巾给哥哥海根擦着额头上的汗。

海根：我可放了心！

剧情：海根抱着枪坐在了连门口外的石阶上。陆长海拿着一杯水递到了海根的面前，海根接过水喝着。

陆长海：深夜去哪儿？让人担心。

海根：抽了一点空，去了趟县城。

陆长海：去县城？你可看见裘二能？

海根：县里买网，和他同行。

陆长海：他人呢？

海根：上渔具厂，去买缆绳。

陆长海：那你……

剧情：海根站起身来，将手里的水杯放在了旁边的台阶上。

海根：我怕丢了枪支，又怕误了执勤。他已摇船而去，我只好步行回村。

陆长海：哪儿来的船？

海根：怪我自作主张，未经批准。

民兵们：啊？

海根：不过，好在买到了尼龙网，三张啊！总算不虚此行。

陆长海：小马！快派哨船去追，一定要抓住裘二能。

小马：是！

剧情：民兵小马迅速离开，陆长海也迅速跑进了连部，开始拨打着电话。

海根：出了什么事情？

项武伯：你还蒙在鼓里，他有严重问题。

海根：啊？

剧情：陆长海走到了连部门口，向海根询问着。

陆长海：他没向你打听过什么消息？

海云：你没向他泄露过什么机密？

海根：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向他泄露什么机密？

海云：你们一天到晚在一起，就没有看到一点蛛丝马迹？

海根：他脸上又没写字，我怎么知道他有问题？

项武伯：过去他为黑头鲨跑过街，难道你不知道底细？

海根：嗨！看人不能看死，旧账不能老提。这两年他大有进步，劳动抢先，工作积极。就说今晚买网吧，他多么卖力。没有他，哪会这样顺利？

剧情：陆长海从门口走了过来。

海云（大怒地）：你还为他评功摆好，岂有此理！

海根：你有本事，你去买一具？

项武伯（痛心地）：苍蝇不抱无缝的蛋，铜壶不漏水不滴。你和他亲密无间，毫无警惕，竟把武器丢在他家里。

海根（一惊）：啊？

海云：你……集合迟到，乱丢武器，敌我不分，称兄道弟，私自拨船，违反纪律，你你你……你哪儿还有一点民兵的气息。

剧情：海根不服，扭头就要走。海云忍无可忍，一把夺过了海根手里的枪。

海根：你……

海云：你不配扛这革命的武器！

剧情：海根欲从妹妹海云手里夺回自己的枪，被海云甩开，并将枪交给了陆长海。

海根（愤怒地）：连长，她……

剧情：陆长海看着海根，沉默了片刻，并从海云手里接过了枪。

陆长海：枪上没有准星，对不准来犯之敌。脑子里没有敌情，识不破敌人的诡计。你呀！已经上了人家的当，给暗藏的敌人出了力。

海根：啊？我给敌人出力？这么说，你也对我有怀疑？

剧情：陆长海和海云想上前给海根说清问题的真相，被海根挥手制止。

海根：想我海根，为生产，为集体，吃大苦，出大力，晴天一身汗，雨天一身泥，一个心眼为增产，半点也不想自己。没有受到表扬，这且不提，如今反受窝囊气。

剧情：海根愤怒地一顿足，转身用手指着陆长海。

海根：你！盯住不放，见风是雨，一再追逼，胡乱猜疑，把从小一起的穷兄弟，翻脸无情全忘记。你忘了，你忘了，你完全……忘记了！

剧情：海云上前欲对海根说明情况，被海根一把推开。

海根：好吧！你是民兵连长，你有权力，撤职、查办、开除、禁闭，一切由你！

剧情：海根说罢转身就要离开，陆长海愤然一拍院子里的桌子。海根震惊，并停住了脚步。陆长海颤抖着手，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陆长海：我忘记了当年？忘记了苦难？是谁忘记了？这榕树啊，这屋檐！往事仿佛又在眼前。（唱）怎能忘穷兄弟同经忧患，一起生一起长苦根相连。怎能忘手拉手，一起街头讨剩饭。怎能忘身贴身，一起檐下度饥寒。一只红薯分两半，半瓢剩饭二人餐。怎能忘，你我的父亲一起出海同遭劫难。你和我，海岸边，一起盼哪盼归帆，一起盼哪盼归帆。嗓音同哭哑，眼泪同哭干，双双问大海，一起唤苍天。讨血债，一起闯进渔行栈。一条麻绳将咱俩绑在大树前，皮鞭一落，伤痕两道，屠刀一举，鲜血飞溅，两条臂膀两条伤，一样深哪一样宽。谁料到，谁料到伤痕犹在你的思想变，思想变。海根哪！你只顾得，只顾得埋头下网，却不知暗礁能毁船。阶级警惕已渐忘，竟把那砒霜毒酒作甘泉。你忘了野兽本性难改变，竟与那豺狼同行，虎豹同眠。也怪我责任未尽，缺少帮助与共勉，想到此心如刀绞惭痛不安。

海根（唱）：难道说裘二能是兽心人面？

海云（唱）：他就是“乌贼鱼”，杀人的海匪作恶多端。

海根（唱）：说他是“乌贼鱼”何人所见？

海云（唱）：在押海匪已交代铁证如山。

海根（唱）：难道说挖刀鞘是他所干？

项武伯（唱）：正是他暗中埋藏十几年。

海根（唱）：藏鞘挖鞘意图何在？

海云、项武伯（唱）：接应匪特偷袭港湾。

海根（唱）：有何根据做此判断？

陆长海：你来看！

剧情：陆长海拿起刀鞘，抽出刀。

海根：刀？谁的？

陆长海：黑头鲨的！

海根：啊？

陆长海（唱）：他派人来接线，阴谋被戳穿。里应外合，

陆、项、云（唱）：卷土重返，

陆长海（唱）：企图偷登，

陆、项、云（唱）：就在今天。

陆长海（唱）：军民联防已准备，诱敌全歼！

海根：啊！糟了，长海哥！我……我头脑真浑，应该狠狠处分。

众人们：怎么啦？

海根：这样看来，我是泄露了机密。

陆长海：泄露了什么机密？

海根：临走前，他曾向我打听……

陆长海：打听什么？

海根：发现刀鞘，民兵有何反映？

陆长海：你怎么说？

海根：正在派人查询。

陆长海：查询什么？

海根：通过白头巾，调查藏鞘人。

陆长海：这样看来，裘二能一定外逃。

众人们：外逃？

陆长海：乘船出境。

众人们：出境？

剧情：众人们遥望着夜海。

项武伯：根据潮水风向，可能遇上偷登的敌人。

陆长海：如果遇上，敌人知道接头不成，那就决不会再从此地偷登。

众人们（焦急地）：怎么办？

陆长海（思考片刻）：天将亮，敌人不敢在海面久停，一定会另择东路，改道而行。

项武伯：这么说，必经燕尾岛一带？

海云：燕尾岛？

陆长海：根据情况，很有可能。

海云：燕尾岛一带遍布小岛，追击敌人，只怕目标难找啊！

项武伯：岛上都有消息树，作为报警信号。

陆长海：对！

小高（高喊着）：陆连长！

剧情：解放军某部通讯员小高跑了过来。

小高：报告！

陆长海：小高！

小高：指挥部急件！

剧情：小高将一封信递给了陆长海，陆长海接过信看着。小高与海云等亲切握手。

陆长海（看完信）：海云！吹号集合，速奔燕尾岛。

海云：是！

　　剧情：陆长海与小高握手，小高敬礼告别。海云拿出海螺，吹响了集合的螺号。陆长海从连部拿出一盏点燃的红油灯，并挂在了连部的门口。民兵们听到螺号声，持枪迅速跑了过来，列队集合。

海云：报告！基干民兵全部来到。

陆长海：同志们！敌人已临时改道，可能经过燕尾岛。军民联防指挥部命令我们，配合部队，跟踪追剿。

海云：纵然他窜到那天涯海角，定叫他投罗网，

民兵们：插翅难逃！

陆长海：出发！

剧情：东方破晓，民兵们开始迅速向磐石湾码头进发。海根正要随队伍同往码头，被陆长海叫住。

陆长海：海根！

剧情：海根停下了脚步，陆长海将枪递给了他。

陆长海：给！

剧情：海根一怔，并扑向陆长海，从他手里接过了枪。陆长海扶着海根的肩膀，欣然微笑。

剧情：拂晓，陆长海率领着民兵从码头登上渔船，扬帆起航，向燕尾岛进发。

剧情：在燕尾岛岸边，礁石峻嶒，叠浪有声，一只破烂不堪的橡皮船停在海岸边，岸边的沙滩上，有着许多杂乱的脚印。晨雾弥漫中，裘二能从一块礁石后惊慌地走了出来，他四周窥视了一下，然后回身招了招手，黑头鲨、丁文斋、敌台长及数名匪特走了过来。只见众匪特已经是疲惫不堪，丁文斋等匪特都气喘吁吁地瘫坐在海滩上。黑头鲨脱下身上的泅水衣，并扔给了裘二能。

黑头鲨（沮丧地）：嘿！画虎不成反类犬，半路触礁，沉了橡皮船。

丁文斋（埋怨地）：唉！都因思考太不周全，落在这燕尾岛，进退两难。

黑头鲨：08生变，计划全推翻，这一带临近鳌山，不走燕尾岛，你说怎么办？

剧情：丁文斋站起身来欲辩解，被敌台长劝阻。

敌台长：两位司令官，天将亮，雾将散，赶快重新定方案吧！

裘二能：对，对！若是惊动了岛上人，信号一发，咱们就完蛋了。

敌台长：什么信号？

裘二能：白天消息树，夜间红灯传。那边有个蜂窝洞，洞深崖险，不妨先去躲躲，夜里再作打算。

黑头鲨：不！在此久留，很不安全。

裘二能：您说要白天行动？

黑头鲨：决不能等到夜晚。

裘二能：可橡皮艇已然触礁撞烂。

黑头鲨：必须设法弄条渔船。

敌台长：装作普通老百姓？

黑头鲨：对！鱼目混珠上鳌山。

敌台长：天哪！哪儿去弄船？

剧情：黑头鲨拔出腰间的手枪。

黑头鲨：哼哼！有这个就好办。

裘二能：硬干？

黑头鲨：嗯！你不是说，岛上人烟少，更缺男子汉？赶快跟我走，抢他一条船。

剧情：黑头鲨带领着众匪特正要离开，被丁文斋叫住。

丁文斋：慢！不能再鲁莽，考虑要妥善。燕尾岛虽少人烟，但岛岛守望，紧紧相连，不能硬干，不能硬干。

黑头鲨：依你之见？

丁文斋：不能抢，只能骗。

众匪特：骗？

　　剧情：黑头鲨和丁文斋带领着众匪特向燕尾岛的村庄摸去。

剧情：早晨，燕尾岛上，碧海青山，蓝天白云，凤凰树叶繁花茂，芭焦树摇曳生姿。在曾阿婆家的屋前，屋顶上红旗飘扬，门前红灯笼高挂，一派节日景象。曾阿婆正在用鱼叉挑着红灯笼挂在门上。这时，几名男女渔民持渔具、提鲜鱼从曾阿婆家的门前走过，并与她打着招呼。

渔民们：阿婆！

曾阿婆：哎！

渔民们：早啊！

曾阿婆：你们清早返航，还没忘了藏船收桨啊！

某渔民：您不是说：海岛备战要加强，收好“三宝”第一桩嘛！

曾阿婆：哈哈……

渔民们：哈哈……

剧情：渔民们笑着离开了。曾阿婆挂好红灯笼后，放下了手里的鱼叉。

曾阿婆（唱）：红旗舞东风，红旗舞东风，曙光照渔港，家家是哨所，人人皆武装，全靠着毛主席指引航向。渔家人，渔家人一手撒网，一手拿枪，誓保祖国海防。

剧情：这时，巧莲抱着孩子从屋里走了出来。

阿团（高喊着）：巧莲阿姨！

剧情：少先队员阿团手执红缨枪跑了过来。

巧莲：哎！

阿团：您什么时候再上磐石湾？

巧莲：干什么？

阿团：给长海叔带个信儿，回来教我们打靶、投弹。

剧情：巧莲将孩子放进了树阴下的摇篮里。

巧莲：我呀！再也不去了。

剧情：巧莲说着便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并织着一张渔网。

曾阿婆：哼！老是由着性子干，半点不听人劝。

阿团（低声地）：阿婆！阿姨她……

曾阿婆：别管她，阿团！你去换班看消息树？

阿团：嗯！

曾阿婆：可不能马虎半点哪！

阿团（天真地）：我瞪大两眼，时时四面察看。

曾阿婆：发现情况？

阿团：就马上把树这么一扳。

剧情：阿团一边说着，一边作了一个扳树的手势。

曾阿婆：嗬！少先队员，可真不简单哪！哈哈……

阿团：阿婆！您答应我讲个消息树的故事，我一直等啊，等到今天……

曾阿婆：好！阿团，给你讲一段。

阿团：哎！

曾阿婆：呵呵……

剧情：阿团高兴地扶着曾阿婆同坐在一块大头上。

曾阿婆：记得那一年……（唱）日寇扫荡逞凶残，突然包围了磐石湾。欲告知游击队却难如愿，消息树，无人扳，乡亲们心如火燎焦急望南山。猛然间一声呼喊，（和阿团一起站了起来）人群中站出个未满十岁的英勇少年。他年小志大机智勇敢，假装着割羊草，肩背小筐手拿镰。

阿团：肩背小筐手拿镰？

曾阿婆（唱）：他不慌不忙，不慌不忙，不急不慢，瞒过岗哨，闯出封锁线，似雏鹰展双翅直飞南山。扳倒那消息树把亲人召唤，霎时间天兵骤降磐石湾。打得敌人魂魄散，穷苦渔家尽开颜。围住了小英雄，他们齐声夸赞。

阿团：阿婆！他是谁？

曾阿婆：你长海叔。（唱）他就是当年那人小志壮的儿童团员。

阿团：长海叔，真勇敢，我一定向他学习，做一个优秀的少先队员。

曾阿婆：对！都该向他学习。可不能口含蜜糖，忘了黄连苦。满眼花儿红，忘了北风刺骨寒！

剧情：坐在一旁织网的巧云听了母亲另有所指的说话，一脸的不高兴。

巧莲（娇嗔地）：行了，行了！从昨儿晚上说到今天，还有没有个完？

某少先队员（高喊着）：阿团！

阿团：哎，来了！

剧情：阿团拿起红缨枪正要离开，被曾阿婆叫住。

曾阿婆：阿团！阿婆家里黄鱼嫩，鲳鱼鲜，放完岗哨，来家吃饭。

阿团：哎！

剧情：阿团扛着红缨枪跑着离开了。这时，摇篮里的孩子哭了起来，曾阿婆急忙上前摇着摇篮。

巧莲：哭什么？跟你妈一个样，由着性子干，不听人劝。

曾阿婆：你呀！樟木脑袋不开窍，还得跟你讲三年。

巧莲（站了起来）：三百年也不开窍。您看嘛！明明是海静水蓝，偏说是潮涌浪翻；明明是风和日暖，偏说是雷鸣电闪。

曾阿婆：渔船有漏洞，若不修好，早晚要沉陷。思想有漏洞，妖魔到眼前，也不会分辨。

巧莲：好！今天我就瞪大两眼，等着瞧妖魔上岸。

剧情：巧莲赌气地坐了下来，并继续织着渔网。

曾阿婆：唉！你呀，你呀！不碰破船头不转舵，不刮倒桅杆不落帆。哼！

剧情：曾阿婆说着便携着装满鱼的鱼筐朝屋后走去。摇篮里的孩子又哭了起来，巧莲放下手里的活，走过去俯下身子哄着孩子。这时，丁文斋、敌台长身着人民装，撩起蕉叶，穿过花丛来到了曾阿婆家的屋前。丁文斋看了看正在哄孩子的巧莲，向敌台长示意了下。敌台长会意，便走到了巧莲的身后。

敌台长：大嫂！

巧莲（抱起孩子）：你们是……

敌台长（指丁文斋）：这位是省里来的丁主任。

巧莲（热情地）：欢迎，欢迎！

剧情：丁文斋忽作头晕欲倒状，敌台长急忙上前搀扶着。

丁文斋：大嫂！昨晚航海，遇上大风：不慎触礁，船漏难行。

巧莲：啊？触礁？

敌台长：对！可有渔船小艇，暂借一用？

巧莲：行，行！

敌台长：太好了！这是介绍信。

巧莲：不必看了，都是自己人。

剧情：巧莲说着便向屋后高喊着。

巧莲：阿妈！

剧情：巧莲抱着孩子朝屋后走了过去。

敌台长（祈祷着）：但愿吉星高照，一帆风顺。

丁文斋：妇道人家心软，易于轻信。

敌台长（低声地）：哎？来了。

丁文斋：小声！

剧情：曾阿婆携着装满鱼的鱼筐和巧莲从屋后走了过来。曾阿婆放下鱼筐，并用围裙擦着手。

曾阿婆（热情地）：哦，主任！听说你们遭到不幸？

丁文斋：是啊！请阿婆大力协助，让我们早早回程。

曾阿婆：巧莲！赶快同去修船，别误客人航行。

剧情：曾阿婆欲带着巧莲一起离开，被敌台长阻拦。

敌台长：不用，不用！

剧情：丁文斋瞪了敌台长一眼，却被曾阿婆看在了眼里。

丁文斋：阿婆急公好义，令人感激万分。不过船裂大缝，一时怕难修竣。还是借条渔船，免得耽误时辰。

曾阿婆：呃……

巧莲（急切地）：阿妈！我去扛橹取桨，驾船渡送客人。

曾阿婆：慢！潮未涨，水不深，就是有船也去不成啊！

丁文斋：这……

曾阿婆：巧莲！客人一夜未困，快去泡壶铁观音。

巧莲：哎！

剧情：巧莲抱着孩子朝屋里走去。

丁文斋：不……

剧情：丁文斋和敌台长想阻拦巧莲进屋，被曾阿婆故意岔开。

曾阿婆：请坐！呵呵……

剧情：丁文斋和敌台长无奈地在门前的台阶上坐了下来。曾阿婆也坐了下来，并拿出网梭绕着网线。

曾阿婆：国庆佳节，即将来临，主任亲赴海上，必有要事在身？

丁文斋：为了发展渔业生产，特来此地勘察鱼情。

曾阿婆（试探着）：请问主任，这一带，发现了什么鱼情？

丁文斋：呃……

剧情：丁文斋和敌台长一下回答不出来，并紧张地站了起来。丁文斋瞥了一眼放在地上的鱼，情急智生。

丁文斋：哦！很多，黄鱼、鲳鱼、马鲛鱼……

敌台长：还有大片鳗鱼群。

曾阿婆：哦？鳗鱼？

敌台长：满海都是，密密层层。

剧情：这时，巧莲托着茶盘从屋里走了出来。

巧莲（失笑）：哎呀！九月黄花黄如金，十月带鱼白似银，这个季节，哪儿来的鳗鱼群？哈哈……

剧情：巧莲说着便笑着拿起针线盘，坐在曾阿婆身边做着针线。

敌台长：啊？哦！不是鳗鱼，是……是带鱼群。

丁文斋（急忙掩饰）：一夜颠簸，精疲力尽，把他弄得眼花头昏。

曾阿婆：可不能眼花头昏不留神，鳗鱼、带鱼分不清啊！哈哈……

剧情：曾阿婆说着，便看了坐在身边的巧莲一眼，向她暗示着。

丁文斋（尴尬地）：嘿嘿……

剧情：巧莲不解其意。曾阿婆端起一杯茶向丁文斋递了过去。

曾阿婆：请！

丁文斋：阿婆！我们公务迫紧，心急如焚，无意品茶，须早启程。

剧情：曾阿婆放下了茶杯。

曾阿婆：既然公务迫紧……这样吧，那就求助于解放军。

丁文斋、敌台长（惶急地）：解放军？

曾阿婆：就在附近，报告他们，定能派出快艇。

剧情：曾阿婆说着便站起来走下台阶，准备去找解放军，被敌台长和丁文斋急忙阻拦。

敌台长：等一等！

丁文斋：呃……区区小事，不必麻烦大军，只要借条小船，决不忘您的大恩。

（待续）

剧情：丁文斋和敌台长的举动，引起了曾阿婆警觉和怀疑。

曾阿婆：哦？你们先别忙，让我再想一想。（唱）看他们言语支吾神色慌张，来历不明形迹可疑定有文章。

丁文斋（唱）：这渔婆工于心计切莫鲁莽。

巧莲（唱）：对客人，阿妈为何不同往常？

曾阿婆（唱）：事紧急，须派巧莲去报情况。

剧情：曾阿婆正要跟巧莲说，只见巧莲正热情地端起一杯茶递到丁文斋的手上。

巧莲：请！

丁文斋：谢谢！

剧情：曾阿婆见巧莲毫无戒备之心，十分焦急。

曾阿婆（唱）：怎奈她黑白不辨两眼迷茫。

剧情：丁文斋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并与巧莲交谈着。

丁文斋：大嫂！（唱）烦劳你与阿妈再去商量，为国家，秉忠心，一定要帮忙。

剧情：这时，海面上传来了涨潮声，巧莲高兴地放下茶怀，并跑到了曾阿婆的面前。

巧莲：阿妈！涨潮了。

剧情：曾阿婆用眼色制止着巧莲，然后面对着丁文斋。

曾阿婆：主任！船倒是有一条，可是有点漏了。

剧情：曾阿婆说着又看了巧莲一眼。

丁文斋、敌台长：漏了？

巧莲（疑惑不解地）：漏了？（唱）船无恙，阿妈为何要说谎？

曾阿婆（唱）：女儿她仍不解娘的心肠。

丁文斋（唱）：她为何再三推托变花样？

剧情：丁文斋向敌台长示意，敌台长急忙掏出一叠崭新的人民币，交给了丁文斋。丁文斋拿着钱走到了曾阿婆的面前。

丁文斋：阿婆！（唱）这点钱不成敬意聊做报偿。

剧情：曾阿婆灵机一动，从丁文斋手中接过了钱。

曾阿婆（唱）：我趁机把巧莲眼拨亮。

剧情：曾阿婆拿着钱走到了巧莲的面前，一边使着眼色，一边向巧莲摇动着钞票。然后，曾阿婆将钱放在了巧莲的手里，向她继续暗示着。

曾阿婆（唱）：这客人可真是慷慨大方。

剧情：巧莲接过钱，终于醒悟了过来。

巧莲（唱）：眼前事，翻起我心头层层浪。几曾见干部借船要重金偿？长海的批评耳边响。

剧情：曾阿婆手持斧头走了过来，进一步向巧莲暗示着。

曾阿婆：巧莲！快去把“漏洞”补上。

丁文斋：对，越快越好啊！

巧莲（唱）：看起来妖魔鬼怪果真来身旁。

曾阿婆（唱）：我说过，船有“漏洞”要早早补上。

剧情：曾阿婆将斧头递到了巧莲的手中。

巧莲：是！（唱）所有的“漏洞”都补上，决不彷徨。

剧情：巧莲拿着斧头快速朝海边走去，丁文斋示意敌台长赶紧跟过去。

敌台长：她补漏洞，我也去。

剧情：曾阿婆急忙拦住敌台长。

曾阿婆：修船容易，你何必……

敌台长：呃……

丁文斋：哦！多只青蛙多四两力嘛！

敌台长：对对对！我就去。

剧情：敌台长朝巧莲走的方向跑了过去。曾阿婆急忙拿起另一把斧头，转过身来。

曾阿婆：这位客人，忘了带工具。

剧情：曾阿婆正要从后面追过去，被丁文斋叫住。

丁文斋：阿婆！别费心了，您休息休息。

曾阿婆（沉着地）：那也好，请坐吧！

丁文斋：不客气，不客气。

曾、丁：哈哈……

阿团（高喊着）：阿婆！

曾阿婆（喜出望外地）：哎！

剧情：阿团手持红缨枪跑了过来，曾阿婆提起一个装有砍刀的篮子走到了阿团的面前。

曾阿婆：阿团！叫你“割羊草”，找了你半天。

阿团（一怔）：割羊草？

剧情：曾阿婆用力地打了阿团一下。

曾阿婆：刚刚给你说的，是忘了？还是没听见？

剧情：曾阿婆说着便暗暗地用手指了指正看手表的丁文斋。阿团看了看丁文斋，猛然领悟。

阿团：要我上山“割羊草”，得“肩背小筐手拿镰”哪！

曾阿婆（点着头）：对，对！

剧情：阿团说着便用红缨枪挑着篮子扛在肩上，向曾阿婆做了一个鬼脸，就跑着离开了。

曾阿婆：这孩子！真粗心。

丁文斋：他是你什么人？

曾阿婆：外孙。

丁文斋：啊，你们家倒人丁兴旺啊！

剧情：曾阿婆走到渔网前坐了下来，并织着渔网。

曾阿婆：可早先，一年里就有三口人丧生。

丁文斋：不幸，不幸！

曾阿婆：五岁的女儿，活活饿死在茅草棚。老伴儿和儿子被逼出海，一去不回杳无踪影。

丁文斋：是谁逼你们？

曾阿婆（愤怒地）：黑头鲨这个瘟神。

丁文斋（惊愕地）：黑头鲨？

曾阿婆（愤然站了起来）：对！磐石湾渔家的世代仇人。

某匪特（吆喝着）：走！

剧情：黑头鲨手持大刀与敌台长、裘二能等匪特推着巧莲走了过来。敌台长面带伤痕，衣服破碎。巧莲汗透发乱，额角带血，左臂衣破血出。曾阿婆急忙上前扶住了巧莲。

黑头鲨（对丁文斋）：你还在这儿扯淡？

敌台长：我差一点让她劈成两半。

剧情：黑头鲨走到了曾阿婆的面前，并一眼认出了她。

黑头鲨：啊？老渔婆！

曾阿婆：黑头鲨！

黑头鲨（阴狠地）：你还活着？

曾阿婆：等着给你收尸呢！

黑头鲨：哼！看谁收拾谁？（大声地）快！给我弄条船。

曾阿婆：痴心妄想！

巧莲：瞎了狗眼！

黑头鲨：我砍了你们！

丁文斋（拦住）：慢！只要你答应给船，我保你合家安全。

巧莲：呸！豺狼虎豹不消灭，劳动人民没安全。

曾阿婆：说得对！

黑头鲨（狂叫着）：给我船！

曾阿婆：哈哈……黑头鲨，你睁开眼看看。这地，是谁家的地？这天，是谁家的天？告诉你，（指着自家屋上飘扬的五星红旗）在这五星红旗飘扬的地方，你们休想弄到船。

剧情：黑头鲨看着曾阿婆家屋顶上的五星红旗，气得咬牙切齿。

黑头鲨：五星红旗？看见它，我就火烧心肝刀刺眼。你们这帮穷光蛋，想靠红旗坐江山？休想！我让你自己把它扯烂。扯！

剧情：黑头鲨逼迫着走到了曾阿婆的面前，曾阿婆一个耳光，把黑头鲨打了个趔趄。

黑头鲨：啊！（对匪特们）上！

剧情：黑头鲨指挥着众匪徒扑上去要扯红旗。

曾阿婆：谁敢？

　　剧情：曾阿婆拿起靠在门边的一把鱼叉，并挥动着高高举了起来。与此同时，巧莲也从地上拿起一把利斧，将众匪特挡在了门外。

曾阿婆（唱）：面对仇人怒火燃，哪一个狗胆包天敢上前。红旗是我渔家命，红旗映红渔家天。渔家在处红旗在，纵然是血溅红旗也心甘。

剧情：突然，螺号声响起，众匪特惊慌失措。陆长海吹着螺号，率领着民兵们在燕尾岛登陆，并向燕尾岛猛冲过来。

剧情：黑头鲨示意裘二能带走曾阿婆母女，并仓惶带着部分匪特狼狈逃窜。裘二能带着两名匪特上前，欲抓曾阿婆母女。不料，却遭到曾阿婆母女的奋力反抗。曾阿婆用鱼叉刺伤了裘二能，巧莲持斧与一名匪特战在一起……

剧情：三名民兵持枪追击着匪特跑了过来，并与匪特展开了白刃格斗……曾阿婆率领着众民兵从屋后冲了过来，俘虏了两名匪特。

曾阿婆：乡亲们，抓特务！

剧情：螺号声再次响起，曾阿婆率领着民兵和乡亲们拿着各种武器追击着逃窜的匪特。

众民兵：杀！……

剧情：受伤的裘二能从岩石后窜了出来，听到四周的喊杀声，狼狈地躲进了草丛之中。这时，海根持枪发现了草丛里的动静。

海根：不许动，出来！

剧情：裘二能举着双手从草丛里爬了出来，他一看是阿根，便放下双手，想伺机夺枪。

裘二能：哦！海根阿弟。

海根：啊？裘二能！

剧情：突然近处响起两声枪响，海根一个不注意，裘二能趁机撒腿就逃，被海根追赶上。

海根（厉声地）：站住！

剧情：裘二能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跪在了海根的面前。

裘二能：阿……阿弟，有话好说，我……我也是受人利用。噢！要什么你尽管讲，大头、手表，还有洋酒一瓶。

剧情：裘二能掏出一堆东西递到了海根的面前，海根气愤地用枪将酒瓶打飞。

海根：呸！你还来这一套。走！

剧情：裘二能慢慢地站了起来，突然他用钱、表等物掷向海根，并双抓住海根的枪，两人搏斗在一起。最后，海根一脚将裘二能踢开，并以刺刀猛劈。裘二能卧地躲避，然后翻身就逃。可迎面正好碰到前来的陆长海率海云、四排长及女民兵甲。裘二能还想做垂死挣扎，猛地拔出匕首，向陆长海刺去。陆长海抓住裘二能的手腕用力一拧，裘二能的匕首落地。陆长海用力一甩，裘二能被摔倒在了地上。这时，海根持枪上前对着裘二能。

海根：走！

剧情：海根押着裘二能走了下去。

剧情：阿团被黑头鲨带领的匪特抓住，并被五花大绑的押着朝蜂窝洞方向走去。

巧莲（高喊着）：长海！

剧情：巧莲与项武伯、女民兵乙跑了过来，并来到了陆长海的面前。

巧莲：阿团扳倒消息树，下山回村，被残匪抓住，带进蜂窝洞。

项武伯：匪特抓人进洞，显然是用作掩护，以便逃命。

海云：毒辣！

巧莲：阴狠！

众人们：连长！怎么办？

剧情：陆长海迅速思索，果断决策。

陆长海：既要消灭匪特，又要营救亲人。必须改变原定计划，分两路围剿蜂窝洞。

项武伯：长海！那蜂窝洞，怪石横生；洞洞相连，易守难攻啊！

陆长海：不下大海，难缚蛟龙。（对海云）洞中作战，要特别当心，既要坚定勇敢，又要灵活机动。须记住，切莫误伤阶级弟兄。

海云：是！

陆长海：赶快行动！

　　剧情：海云率领着两名女民兵向蜂窝洞方向奔去。其他人分两路迅速向蜂窝洞方向进发。陆长海转身正要离开，被妻子巧莲叫住。

巧莲：长海！

剧情：陆长海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深情地看着妻子。

巧莲：我……

剧情：巧莲羞愧地低下了头，陆长海笑着拣起一支匪特遗落在地上的枪，并丢给了巧莲。

陆长海：欸！

剧情：巧莲熟练地接过了枪，并与陆长海一起向蜂窝洞进发。

剧情：下午，在燕尾岛的蜂窝洞里，洞内幽深阴暗，怪石嶙峋。海云持枪率领着两名女民兵摸进了蜂窝洞。

海云（唱）：龙潭虎穴挺身闯，穿岩洞，探蹊径，歼匪特，救亲人，我心急如火志坚如钢。凝目看，伸手难见指和掌，侧耳听，侧耳听，不知阿团在何方？轻举步摸向前细辨迹象。

剧情：洞内坎坷不平，海云等三人相互搀扶着，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忽闻洞中宿鸟惊飞，她们三人迅速后退，并卧倒在地。

海云（低声地）：宿鸟惊飞，必有情况。

剧情：两名女民兵迅速站了起来，子弹上膛，就要冲过去，被海云双手拦住。

海云（唱）：休莽撞莫开枪谨防误伤。

剧情：海云带领着两名女民兵继续前行，忽触石壁，上下左右细摸，发现是一个洞口，三人弓身钻了过去，又遇到另一石壁，复弯腰转身小心翼翼地钻了过去，然后继续向前摸行。

剧情：洞深石滑，海云等三人滑跌于地，挣扎难起。她们背好枪，互相搀扶着站立起来。两名女民兵前扑后滑，被海云扶住。

海云：且止步！（唱）且止步观动静待机撒网，定要叫亲人脱险匪特葬汪洋，定要叫亲人脱险匪特葬汪洋。

剧情：海云等三人听到前面有声响，便急忙转身后退，悄悄地隐蔽在岩石之后。

剧情：黑头鲨、丁文斋、敌台长带着众匪特押着被捆绑阿团从前面走了过来。一名匪特持手电筒在前面引着路。几名匪特跌倒在地。

黑头鲨：走！

剧情：黑头鲨等匪特停下了脚步，黑头鲨手持大刀走到了阿团的面前。

黑头鲨：通海的洞口在哪里？

丁文斋：领我们前去有奖励。

阿团：呸！

黑头鲨：不带路我枪毙你。

剧情：黑头鲨掏出手枪对准了阿团。

阿团（高声地）：红领巾，有骨气，砍掉脑袋我也不去。

黑头鲨：我揍死你！

剧情：黑头鲨说罢便一拳向阿团打来，阿团弯腰躲过，一头把黑头鲨撞了个趔趄，又一脚踢倒了敌台长。众匪特急忙扶住黑头鲨，黑头鲨气急败坏地举起了枪，被丁文斋阻拦。

丁文斋：慢！各路洞口，都在阻击，留他在手里，也好做做掩护体。

黑头鲨：嗯！

剧情：09用手电筒在山洞里照着，丁文斋发现有一个石笋。

丁文斋（指着石笋）：把他捆在这里。

09：是！

剧情：09与一名匪特将阿团用毛巾堵住嘴，并捆绑在了石笋上。敌人在洞里的举动，被隐蔽在岩石后的海云等三名女尽看眼底。

黑头鲨（对敌台长）：哎！快发报给二支队，叫他们速派船只。

敌台长：发报机已被击坏。

丁文斋：使用信号器。

敌台长：距离太远，无法联系。

黑头鲨：混蛋！发报机赶快修理。

敌台长：是！那通海的洞口……

黑头鲨：继续找下去。

敌台长：是！

黑头鲨：09！

09：有！

黑头鲨：看好小东西。

09：是！

黑头鲨（捶着腰）：哎哟！

敌台长：您去休息休息！

黑头鲨：嗯！

剧情：众匪特拥着黑头鲨、丁文斋等朝洞的一边走去。09一个人坐在阿团脚下的岩石上，看守着阿团。这时，海云与两名女民兵从岩石后悄悄摸了出来。

剧情：09有所察觉，急忙打开手电筒，探视着四周。海云等转身卧地，躲过了手电筒的光。09走下岩石察看着，海云等站了起来，从09的身后绕过。09猛地转身，海云等三人迅速卧倒。09没有发现什么，便坐了下来，并将手电筒放在身边的地上。海云循声悄悄地爬向09坐的方向，并拿走了地上的手电筒。09想拿起手电筒，却没有摸到。09站起身来，在洞里向阿团捆绑的方向探摸着，海云等也向阿团捆绑的方向摸来。在岩石上与09相遇，暗中互摸。二人近在咫尺，但未曾接触。

剧情：09终于摸到了阿团，便放下心来。他正要蹲下休息，恰巧海云的手在他眼前掠过。09似有感觉，他拔出匕首，向前刺去，结果刺空。女民兵甲跃上岩石与09对峙，09一刀刺去，女氏兵甲弯腰闪过。09再刺一刀，又刺空。这时，09的手触碰到了后面的海云。

09（惊呼）：来人哪！

　　剧情：海云等闻声举枪便刺，09惨叫一声，倒向岩石背后。敌台长与一名匪特闻声跑了过来。

敌台长：09！

剧情：海云等跳下岩石，迅速隐蔽在了岩石后面。

敌台长：09！

剧情：海云闻声，悄悄向敌台长的方向摸了过来。敌台长拿出手电筒刚一打开，就被海云一脚踢飞。

敌台长（大呼）：有情况！

剧情：黑头鲨、丁文斋等匪特闻声窜了出来。黑暗中怕被对方发现目标，不敢开枪亦不敢开手电筒，只好摸打。

剧情：敌台长与一名匪特摸近海云，猛劈一刀，海云闪过。双方在黑暗中各以枪刺上下左右探寻着对方。一名匪特飞起一脚，误将敌台长踢倒，刀与海云枪刺撞击有声。黑头鲨闻声用大刀猛砍，将一名匪特误杀。海云以枪试探，枪尖触到敌台长的咽喉，敌台长大叫了一声。两名匪特情急之下打开了手电筒，黑头鲨趁势手持大刀劈向海云，海云迅速躲过，两人搏斗在一起。

海云（大声地）：杀！

剧情：海云一枪刺中一名匪特，匪特惨叫着倒在了地上。

剧情：黑头鲨率众匪特向海云扑去。

黑头鲨（声嘶力竭地）：哈，抓住她！

剧情：匪特们向海云步步进逼，情况万分危急。这时，陆长海和巧莲冲了进来。陆长海连开两枪，将匪特的手电筒击灭，众匪特迅速卧倒。

剧情：黑暗中，陆长海与巧莲耳语了几句。之后，他向被捆绑的阿团摸来。他摸到了阿团所在的石笋旁，解开了绳索，将阿团抱住。两名匪特跃上岩石，用匕首刺向阿团。陆长海急伸双臂掩护，左臂被刺伤。他急忙捂着左臂，并忍痛力夺两名匪特的匕首，双刀齐下，刺死了两名匪特。匪特的惨叫，吓得众匪特惊慌伏地。

剧情：海云在一边作虫鸣，与陆长海联系着。陆长海闻声与阿团跳下了岩石，与女民兵们会合。巧莲摸到陆长海手臂上的伤口，便急忙解下自己的毛巾，为陆长海包扎。

陆长海（低声地）：护送阿团，赶快出洞。

剧情：海云、巧莲与两名女民兵护送着阿团向洞外走去。

剧情：黑头鲨闻声率众匪特摸了过来，他举刀便砍，结果砍了一个空。这时，匪特甲走到了黑头鲨的面前。

匪特甲：司令！

黑头鲨（急忙制止）：嘘！

匪特甲（低声地）：通海的洞口找到了。

黑头鲨：快跑！

剧情：陆长海闻声从岩石后冲了出来，举枪就打，将一名匪特击毙。枪声中，匪特们不顾一切地向通海的洞口跑去，陆长海一连击毙数名匪特。

剧情：陆长海从后面追了过来，与匪特们搏斗在一起。搏斗中，陆长海的手枪被一名匪特夺去，陆长海手急眼快，一脚踢飞了匪特手中的枪。黑暗中，陆长海与手持大刀的黑头鲨扭打在一起。这时，洞口外一道闪电，照亮了山洞。陆长海一看与自己扭打的是黑头鲨，便大喝一声。

陆长海：黑头鲨！

黑头鲨（大惊）：啊，陆长海！

剧情：陆长海夺过黑头鲨的大刀，连劈数刀，均未砍中。两名匪特冲了过来，被陆长海砍死。之后，陆长海回身揪住了黑头鲨的衣服。黑头鲨猛地一挣，衣服脱落，露出了泅水衣。陆长海正要追赶，被敌台长施住。陆长海回身一刀，将敌台长砍死。丁文斋、黑头鲨趁机溜到洞口，先后跳崖坠海。陆长海脱掉自己的外衣，追到洞口，飞身入海。

剧情：电闪雷鸣，浪激潮涌。

剧情：深夜，乌云滚滚，怒涛拍岸，巨岩耸立，标灯闪烁。在近公海处的狼牙礁上，黑头鲨和丁文斋精疲力尽地趴在地上，他俩吃力从地上站了起来。这时，不远处传来了舰艇的马达声，黑头鲨和丁文斋惊恐地站了起来。

丁文斋：共-军舰艇，搜索海面。

剧情：黑头鲨和丁文斋急忙躲在了岩石的一侧。

黑头鲨：沉住气，夜黑浪高，不会发现。

丁文斋：这是哪儿？

黑头鲨：狼牙礁。

丁文斋（绝望地）：天哪！还没逃出包围圈。

黑头鲨：别着急，此处离公海不远，我已发出信号，叫二支队速来救援。

丁文斋（惊喜地）：二支队？

黑头鲨：只要来只橡皮艇，就能设法脱险。

剧情：丁文斋突然发现了什么。

丁文斋（惊叫做）：有人！

剧情：黑头鲨急忙掏出手枪紧张地向丁文斋所指的方向观察着。

丁文斋：莫非是陆长海，还在追赶？

黑头鲨：不会吧！他没有泅水衣，早进了阎王殿。

剧情：黑头鲨持枪和丁文斋一起向前摸了过去。

剧情：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巨浪拍打着礁石，狼牙礁上的航标灯依然明亮着。这时，陆长海步履艰难地登上了狼牙礁。

陆长海（唱）：负伤痛，冲破了千层巨澜。跳悬崖、追穷寇、斗激流、闯险滩，仇恨烈火燃胸间。谁说我雁离群孤身辗转？天南海北，亿万军民，如在身边。虽然是狼牙礁远离海岸，中南海的明灯，照亮了祖国每寸河山。为来日玉宇澄清阳光灿烂，今日里，须把那妖魔鬼怪尽扫全歼！踏险礁搜残匪四下察看，海面上，似有船，看来是情况有变，敌人来增援。共产党员自有那钢筋铁胆，纵然是，敌众我寡，千难万险，我也要下定决心灭残匪，胜利凯旋。

剧情：陆长海忽然听到有脚步声，便机警地隐蔽于礁石一侧。这时，黑头鲨和丁文斋蹑手蹑脚地走了过来。

丁文斋：我总觉得后面有人。

黑头鲨：神经错乱，疑鬼疑神。

丁文斋：唉！这真是四面楚歌，山穷水尽。

黑头鲨：哼！不是你，怎么会陷入绝境？

丁文斋：陷入绝境，谁的责任？是谁轻信内线，接头落空？

黑头鲨：情况突变，事出有因。

丁文斋：是谁主张改道，触礁船沉？

黑头鲨：祸福难卜，风浪无情。可你屡唱反调，动摇军心，紧要关头，怕死贪生，覆没全军，难逃责任。

丁文斋：你血口喷人！

黑头鲨：你触犯军令！

丁文斋（隐忍地）：好好好！是非自有公论，我不和你争。不过，如今大难临头，泰山压顶，台湾难回，大陆难登。依我愚见，还是远走港澳，保条老命吧！

黑头鲨：好哇，丁文斋！你对党国，怀有二心。

剧情：黑头鲨一把揪住了丁文斋的衣领。

丁文斋：我可是考虑你的安全，为了你的生命。

黑头鲨：去你的！

剧情：黑头鲨将丁文斋推倒在了礁石上。陆长海在礁石后听着他们的对话。

匪特乙（大声地）：谁？

剧情：匪特乙的大声高喊，让陆长海、黑头鲨、丁文斋同时一惊。

匪特乙（大声地）鲨鱼，鲨鱼！

黑头鲨（喜形于色）：海豹，海豹，我是鲨鱼！

剧情：匪特乙等四名匪特气喘吁吁地背着报话机及枪支快速走到了黑头鲨的面前。

匪特乙：黑司令！

黑头鲨：橡皮艇在哪儿？

匪特乙：在那边。

剧情：陆长海听到匪特有橡皮艇，便拔出匕首，向橡皮艇的方向奔了过去。

匪特乙：二支队得到信号，命我们驾艇救援，送来枪支、子弹、报话机，还有一封台湾来电。

剧情：匪特乙说着便将电文递给了黑头鲨，并在一旁打亮手电。黑头鲨念着电文。

黑头鲨：“尔等屡次登陆不成，理应法办。望戴罪图功，不避艰险。倘再临阵脱逃，杀无赦，决不姑宽”。

丁文斋（倒抽一口冷气）：杀无赦？

黑头鲨（气急败坏地）：登陆，登陆，叫他们来试试看？不管他，上船！

剧情：黑头鲨带领着众匪特正要往橡皮艇的方向走去，匪特丙匆忙地跑了过来。

匪特丙（惊叫着）：糟啦，糟啦！橡皮艇被共-军破坏。

黑头鲨：共-军？多少人？

剧情：黑头鲨一把揪住匪特丙的衣领。

匪特丙（颤抖地）：呃……一……一个人。

黑头鲨：妈的！我毙了你。

剧情：黑头鲨将匪特丙推倒在地，并掏出了手枪。丁文斋急忙上前阻拦。

丁文斋：慢！万万不可鸣枪，切莫惊动共-军的舰艇。

黑头鲨（对匪特丙）：去！把他给我抓住。饭桶！

丁文斋：慢！一定是那个陆长海。

黑头鲨（震惊地）：陆长海？

剧情：陆长海回到了礁石后，并密切注视着匪特的动向。

黑头鲨：哼！逃出港湾，正愁没有通行证回去交令，抓个活的更有用。

丁文斋：好！我来发话，叫二支队前来接应。

黑头鲨：不行，不行！

丁文斋：为什么？

黑头鲨：大船进内海，容易暴露目标。

丁文斋：怎么办？

黑头鲨：再派一只橡皮艇。

剧情：黑头鲨带领着众匪特朝海边搜索而去，丁文斋则在原地拨弄着报话机。

丁文斋：唉！

剧情：陆长海从礁石后轻步走了出来。

陆长海（自言自语地）：公海上还有个二支队？嗯！必须设法，把他们引进包围圈中，四周都是我海军舰艇，来个瓮中捉鳖，一干二净。

剧情：陆长海悄悄走到了正蹲在地上拨弄报话机丁文斋的身后。

陆长海（低声地）：丁文斋！

剧情：丁文斋回过头来，见身后站着的是陆长海，便大惊失色地跌倒在地。

丁文斋：啊？陆长海！

剧情：丁文斋迅速掏出手枪，并对着陆长海。

陆长海：别动！

剧情：陆长海按住腰间的一颗手榴弹，略略向前逼近了一步。

陆长海：怎么不开？枪法不准？

丁文斋：哼！休想我给你鸣枪报信。

陆长海：嗯！你还不算太笨。

剧情：陆长海说着便一步步逼视着丁文斋，丁文斋站起身来一步步后退着。

丁文斋：我们的人四面包围，你将被我们活捉生擒。

陆长海：哼！哪伯你鱼鳖成群，我也要一网打尽。

丁文斋：你眼下是孤身一人。

陆长海：我身后有七亿人民。

剧情：这时，海面上传来了舰艇的马达声。

陆长海：你听！罗网密布，大军逼近。你们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丁文斋：不！我们的人，定会捷足先登。

陆长海：你说的是二支队吗？他们也难逃覆灭的命运。你！屡次登陆不成，如今成了光杆司令。即便你能够逃回，拿什么向你们的主子交令？别忘了“杀无赦”、“不成功，便成仁”。

剧情：丁文斋瞠目结舌，并打了一个寒噤。

丁文斋：难道真是山穷水尽？

陆长海：不！前面也有柳暗花明。

丁文斋：柳暗花明？

陆长海：放下武器，停止抵抗，投降人民，这就是你唯一的生路，面前的光明。

丁文斋：唯一生路？

陆长海：说什么远走港澳，保条老命？哼！黑头鲨不会放你过门。偷登失败，全军覆没，临阵脱逃，触犯军令，他要你承担责任。他说你怀有二心，做他的替罪羊，就是你的命运。

剧情：丁文斋听罢，跌坐在了礁石上。

丁文斋：你要我干什么？

陆长海：按照我的吩咐，向二支队传令，让他们开进狼牙礁，集中待命。

丁文斋：哦，行，行！

剧情：丁文斋打开报话机，开始向敌二支队喊话。

丁文斋：海豹，海豹！……

剧情：陆长海猛地将丁文斋手中的报话机关掉。

陆长海：停！告诉你：弄虚作假，有死无生，真心投降，才有活命。一头黑暗，一头光明，你再想想，何去何从？

丁文斋（站了起来）：象我这样的人，还能得到活命？

陆长海：如果立功，还可受奖。

丁文斋：你拿什么保证？

陆长海：共产党的政策，字字千钧。

丁文斋：啊！

陆长海：赶快放下武器！

丁文斋（迟疑地）：这……

剧情：陆长海趁其不防，一掌击落了丁文斋手里的枪。

丁文斋：我是想自动投诚啊！

匪特乙（高声地）：什么人？

剧情：陆长海听到匪特乙的喊声，急忙从地上拾起枪，并抓住丁文斋的手臂。

陆长海：这是对你的考验，让他们滚蛋！

剧情：陆长海拉着丁文斋隐蔽在礁石一侧。这时，匪特乙和一名匪特摸索着走了过来。

匪特乙：谁？

丁文斋：混蛋！瞎了眼。

二匪特：丁副司令！

丁文斋（指另一方向）：快到那边查看！

匪特乙：是！

　　剧情：两名匪特向丁文斋所指的方向搜索而去。陆长海和丁文斋从礁石后走了出来。

陆长海：快发话，鲨鱼登陆成功，计划实现，速来狼牙礁会合，万勿迟延。

丁文斋：是！

剧情：丁文斋打开了报话机，开始向敌二支队喊话。

丁文斋：喂？海豹！我是鲨鱼。登陆成功，计划实现，速来狼牙礁会合，万勿迟延。

剧情：丁文斋喊完话以后，陆长海从丁文斋手里拿过了报话机。

陆长海：暂时委屈一下，藏在礁石后边。

丁文斋：是，是！可以理解，随便，随便。

剧情：陆长海押着丁文斋向航标灯岩石后走去。

剧情：航标灯依然闪亮着，巨浪不停地拍打着礁石。这时，陆长海走上航标灯的岩石上，看着急驶而来的敌船。

陆长海（兴奋地）：好！二支队全来了。

剧情：陆长海从岩石上走了下来。

陆长海（唱）眼见得敌特全进包围圈，须召唤军民齐来除匪奸。我待要呼唤战友，风嘶海啸难听见。我待要鸣枪报警，鸣枪报警，夜海枪声惊敌船。

剧情：陆长海焦灼地踱着步，忽然看见航标灯，面露喜色。

陆长海（唱）：标灯引航光闪闪，做信号可把消息传，灯上何来红色染？

剧情：陆长海苦苦的思考着，心急火燎。他以拳击膝，忽觉手臂疼痛，他发现包在手臂上的血巾。

陆长海：血巾！（唱）以血巾，裹标灯，迎来战友把敌歼。愿将丹心化火焰，

剧情：陆长海解下手臂上的血巾，奔上有航标灯的岩顶，并将血巾裹在了航标灯的外罩上，海上顿时一片红光闪耀。

幕后男女声（唱）：照亮了万里海天。

剧情：黑头鲨带领着众匪特走了过来，他一眼看到了站航标灯旁岩石上的陆长海。

黑头鲨：啊？陆长海！

　　剧情：黑头鲨等匪特执枪对准了陆长海。陆长海站航标灯旁的岩石上，与黑头鲨等匪特对峙着。

黑头鲨：嘿嘿！陆长海，这回你可落在我的包围之中。

陆长海：黑头鲨！你早已陷入全国人民的包围之中。

黑头鲨：看四周，俱是国军，你难以脱身。

陆长海：看四海，全民皆兵，你寸步难行。

剧情：匪特乙突然发现了闪着的红色航标灯。

匪特乙：看！红灯。

黑头鲨：啊？你在发信号，往外送军情。

陆长海：结彩张灯，请君入瓮。

黑头鲨：你……上！

剧情：黑头鲨与众匪特朝陆长海冲了过来，陆长海紧握手榴弹，吓得众匪特停下了脚步。

黑头鲨：你要活命，取下红巾。

陆长海：哼！除非你，巨礁铲平，海水淘尽。

黑头鲨：跟我到台湾，保你有前程。

陆长海：台湾要解放，把你们消灭净。

黑头鲨：生死关头，三思而行。

陆长海：生死为党，掏尽红心。

黑头鲨：一念之差，终身遗恨哪！

陆长海：一腔热血，无限忠忱。

黑头鲨（对众匪特）：砸碎信号灯！

陆长海：哪个敢动？

剧情：众匪特持枪冲上岩石。一名匪特特枪刺向陆长海，被陆长海打下了岩石。又一名匪特持枪冲了过来，又被陆长海夺过枪支，护住标灯。一阵搏斗后，众匪特纷纷被打下了岩石。众匪特又要冲上来，陆长海掏出手榴弹，高高地举起……

某匪特（高喊着）：二支队来了！

剧情：敌二支队长带领着众匪特走了过来。

二支队长：二支队到齐，前来接应。

黑头鲨：糟了糟了，是谁的命令？

陆长海：哈哈……

剧情：螺号声突然响起，增援部队到了。

匪特乙：不好！我们被包围了。

剧情：众匪特立刻慌乱了起来。

黑头鲨（高喊着）：下海！

剧情：黑头鲨喊着便回手向陆长海开了一枪，陆长海身子一闪，躲过了敌人的子弹。之后，陆长海向逃跑的敌人投出了手榴弹。随着一声爆炸，敌人伤亡惨重。

陆长海（振臂高呼）：同志们！坚决消灭敌人。

军民们：杀！……

剧情：军号声、喊杀声中，解放军陆、海军战士及民兵向逃窜的敌人发起了猛烈地追击……

剧情：敌二支队长带领着众匪特跑到一个礁崖上，他们无路可逃了。情急之下，都纷纷跳入了大海。民兵和战士们紧追不舍，纷纷下海擒敌。

剧情：黑头鲨和一名匪特在大海中泅着水，企图逃跑。一名民兵从后面追了过来，并扑向黑头鲨。黑头鲨甩开了民兵，潜水而逃。

剧情：陆长海率领着战士和民兵们泅水追了过来，陆长海扶住民兵，继续向敌人紧追着。

剧情：一名战士紧追着一名匪特，匪特拔刀刺向战士，战士拧住匪特的手腕，将刀夺了过来，并将匪特刺毙。

剧情：战士和民兵们在海中不断追击着逃窜的敌人，并与敌人展开着英勇地搏斗，数名匪特被生擒……

剧情：海根兄妹、巧莲及女民兵摇着船向狼牙礁驶来。敌二支队长带着几名匪特游了过来，企图夺船，被海根用撑桨打下水去。之后，海根持桨跳下海里，与匪特展开激烈地搏斗，最后活捉了敌二支队长。

海根：走！

剧情：海根揪着敌二支队长向船边游来。

剧情：海云向海中逃窜的敌人撒了一网，将数名匪特网在网中。之后，海云、巧莲与女民兵持小型渔网与数名匪特搏斗在一起……

剧情：海云持小型渔网与一各匪特进行激烈搏斗，匪特不支，向一边逃去。另两名匪特前来参战，海云详装后退而诱敌，之后向旁边一闪，巧莲与女民兵迅速上前，撒网将两名匪特罩住，并被拉了下去。

剧情：曾阿婆、项式伯和阿团摇着船押着俘虏驶过。海根、海云、巧莲与女民兵也摇着船押着俘虏驶过。

剧情：黑头鲨从水里露出头来，忽然听到螺号声，便惊慌潜水逃跑。

剧情：民兵们在大海中搜寻着漏网的匪特……

剧情：陆长海在船上发现了正在逃窜的黑头鲨，便一鱼叉向黑头鲨投去，被他闪身躲开。陆长海纵身跳入海中，与手持匕首的黑头鲨搏斗在一起。陆长海连续以叉相击，打落了黑头鲨的匕首，并连续猛刺，黑头鲨狼狈躲闪。这时，曾阿婆、项武伯、海云、海根、巧莲等民兵与解放军战士们在喊杀声中摇着船围了过来。

众人们：杀！……

剧情：陆长海将黑头鲨拎起甩入船中。陆长海从海中一跃上船，与众人们用各种武器对着黑头鲨……

字幕：剧终

年

（全剧完）